荷包里面掏出了一个草做的小蜻蜓,“给你玩。”
这本来是给她家思衡用的。
两人淡定从容的走了出去,折邵衣看了看沈怀楠,“如何?伤心吗?”
沈怀楠沉默,良久道了一句,“于翰林命都没了,我被骂一骂,也没有什么。”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骑马,只一路走,也没有说话。
结果刚回家,就听见折和光和桑先生来了。
沈怀楠一愣,然后竟然有些迟疑,“如此……怕是今天还要继续遭骂,确实是伤心的。”
折邵衣本来想要笑一笑他打脸,结果刚笑出来,眼泪就跟着出来了。她道:“我就不去,不去看你遭骂了。你脸面还在。”
沈怀楠:“好,你回去带孩子吧。”
折邵衣哎了一声,擦擦眼泪转身离去,不敢停留一步。她怕一旦停下来,就要去反怼折和光和桑先生。
折和光倒还算了,但是桑先生却是他们的恩人,是如同父亲一般的人,不可以起冲突。
她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此时沈怀楠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他去见桑先生去了。
折邵衣呜咽一声,用帕子擦擦眼泪,“去,去厨房,我要给他做点好吃的。”
沈怀楠已经到堂庭了。他一进门就遭到了一枚砚台的摔砸——但摔的不远,没有摔在他的身边来。
折和光常年读书,臂力不够。
不过这砚台一路滚,滚到了他的脚边,沈怀楠低头看砚台,只见上面已经砸丢了一块角,他弯腰捡了起来,道:“岳丈大人,何必动怒呢。”
折和光怒斥,“你这个竖子,你知道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人如何说你,早知道你是如今逼害忠良的孽畜,早在你被庶兄打的时候,我们就不该插手。”
桑先生虽然也生气,但是也问沈怀楠缘由,“于翰林真是你逼死的?真如同外人说的那般,你,你逼得他……哎!”
沈怀楠跪下,低头,“是,于翰林老大人逼得陛下杀皇后和英国公,陛下让学生加以劝导,学生跟他吃了一次酒,劝他不要再逼陛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