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丢魂、撞邪,秦大姑娘祸害,启儿媳妇又成了什么?一个撞邪了的孕妇,生下来的孩子还能不能要?
皇太后就更狠了,她想杀姓邓的妖道,只管杀去,姓邓的得罪的人还少吗?直接砍了,谁会为了他说话?可皇太后为了砍得名正言顺,逼迫两位嬷嬷催产,若是哥儿、留半口气,若是姐儿、直接弄死。是嬷嬷们存了一丝善念,让启儿媳妇妻女活下来了。可姐儿那身子骨能不能长大都还是两说!
说白了,都是为了亲儿子。
皇太后为了您,呕心沥血,谁都能杀。
我也一样,我得让我儿子活下去,让他的妻女活下去。
我从皇太后身上学到了一个经验,把德不配位的儿子按到龙椅上,会是什么结果。
天下难不难、百姓难不难,我不在乎了,但我儿子一定会被人从龙椅上拖下来!
既如此,倒不如有能者居之,我换我儿一生太平!”
顺妃语速很快,皇上几次想打断她,都没有成功。
反倒是,在顺妃把晋舒儿母女险情摊开来时,朝臣一片哗然。
赵启更是愣住了。
先前,他曾把晋舒儿咒骂皇祖母之事告诉母妃,母妃还宽慰他,说是产妇心里烦闷,胡思乱想。
现在听来,谁都没有胡思乱想,她们的思、她们的想,都是对的。
只有他赵启,不思不想,是个傻子。
正因为他是傻子,母妃和外祖父才会决意开城门,换他“一生太平”。
这就是母妃那日说的,让他们所有人“活得更好”的原因。
这个认知,让赵启的呼吸沉了许多。
烦恼难耐的情绪在胸中充斥,他想要来回踱步,想要用力跺脚,可他不能够。
母妃还在他的背上,他得为了母妃,好好站着。
顺妃大笑了几声,笑得眼中带泪,声音都在颤着:“您让人把我押来这里,总不至于是想听我说这么一番话吧?
我是个人质,和底下众位大人一样,人质而已。
您真正想见的是我的父亲,您要当着他的面,一刀砍了我,让他为自己的背叛后悔,让他对皇太孙心存埋怨,是与不是?”
赵隶没有接这话。
“您不承认,也一样的,”顺妃的眼泪落了下来,“您总不至于是太念着近二十年的感情,在这个要紧关头,把我叫来金銮殿里诉衷肠的吧?”
衣服厚重,这点儿泪珠断不可能渗过披风,可赵启听着顺妃的哭腔,只觉得肩头烫得厉害。
诉衷肠?
他又不蠢,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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