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叹道,“她是记忆出了些问题……”
当听说那位失去记忆、忘记了所有,范太保和黄太师都没忍住,连连摇头,感慨不已。
都是大周的老臣,他们都认得年轻时候的房毓。
又或者说,他们都是看着房毓长大的。
幼年时,身受重伤,被个丫鬟背着逃出宛城,一路寻来投奔姻亲程家,自那之后就在驻地落了根。
念书、习字,跟着平阳长公主打理瑰卫事务,长到亭亭玉立,在大周建朝后嫁给了皇太子。
他们两个老头子,当年也吃过一盏喜酒。
后来,各种变故中,她不见了,等她终于又回来后,竟然是前尘往事都忘了。
“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了?”黄太师不忍问,又不忍不问。
“没那么糟糕,”林繁道,“年初我第一次去见她,她想起来自己有个儿子。这回下山,她看起来好了很多,虽然记忆依旧模模糊糊的,却对熟悉的人事都有反应。
之前在商城外的吴王庙,她见到父亲的塑像,很是激动,和第一次见到我时一样。
病情发作,诚然痛苦,可就像是惠心师太说的那样,不一定是坏事。”
“老头子不懂医,只以前听说过这种病,”范太保道,“各种方子都不好使,就是等个机缘,机缘到了,病人忽然间就通透了,什么都记起来了。殿下莫急,既回了京城,就慢慢来。”
林繁应下。
与两位老大人拱手行礼,林繁先行离开。
殿外,早前的雾气已经散尽,阳光明艳,不说照下来有几分暖意,起码让人很舒服。
冬天了,还是有日头的天,让他们这些老骨头舒坦些。
目送林繁离开,黄太师才与范太保道:“我们也该回千步廊了,之后的事情可太多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范太保道,“回去整一整、理一理,衙门里那屋子,但凡能放东西的地方,还有墙角,都被文书堆满了,都收拾出来。”
“也是,”黄太师附和着,“老太傅的桌案上堆得都没眼看了,得赶紧收拾,不然他老大人过来一看,呵,没他的大案,又扭头回府去了。”
范太保睨了他一看:“你就揶揄他吧。”
黄太师摸着胡子好一阵笑。
另一厢,秦鸾亦很忙碌。
永宁侯替赵隶选得暂时的“软禁”场所正是以前邓国师的宫室。
这里该有的东西都有,相对偏僻,平素也无人会往这里来。
秦鸾协助祖父把赵隶送到这里,就又急匆匆出了宫门,上了乔管事预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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