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领着玉香进了门来。
才几天不见,玉香的模样有些不好。衣裙看着穿了好几天了,看样式估计还是离开行宫前时穿的那件。鞋面上满是黄土,显然走了不少路。脸上倒还算洗得干净,却是半点脂米分未涂。脸色发黄,眼圈红肿,人也瘦了一圈,衣裳空荡荡挂在身上,看起来憔悴极了。
周瑛实在惊讶,正要开口去问,却见玉香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玉香重重地给周瑛磕起头,那咚咚声听着都觉得疼,果然不几下玉香的额头就磕出一片红肿来,她嗓音嘶哑,一声声如杜鹃啼血,求道:“求公主开恩,救救我爹娘……”
周瑛一见这情形,就知玉香所求恐怕不小,她轻轻往后靠去,安静垂目喝了口茶,权衡之后,还是示意素枝去扶,叹息问道:“怎么回事,你站起来回话。”
素枝伸手去扶,玉香停了磕头,却不起身,“公主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虽然同情玉香的遭遇坎坷,但周瑛可不爱被人威胁,“不愿意说就算了,黄谦,请她出去。”
黄谦作势去拉人,玉香慌忙往开躲,“我不走,公主饶命,我说,我现在就说。”
周瑛抬手让黄谦停下,玉香不敢再拖延,生怕再晚说一步就被拖出去,忙跪直了身子,开了口,“我爹平白无故被官府抓走了,求公主救救我爹娘。”
一听玉香这话没头没尾的,周瑛不由皱了眉,“出了什么事,你爹是因为什么抓走的?”
玉香见周瑛面现不耐,这才冷静下来,忙回道:“我爹是丙辰年间的秀才,一直潜心考举人,上个月我在灯市上被人掳走,我娘一病不起,我爹为我的事四处奔走,家里无人操持,越发开不了锅。前些天我爹又去了隔壁县打听我的下落,谁想被官差拿走,至今下落不明。”
周瑛不解,“你爹是打听消息的时候,跟人起了争执吗?”
“并非如此,是县太爷清理乞丐流民,我爹衣着形容许是有些狼狈,被官差当做乞丐锁走。”玉香忍着耻辱说罢,又道,“捉错便罢了,可我娘强撑着病体去跟官差爷表清身份,还拿了银子,希望赎回我爹,却被人耻笑说是乡野村妇,还敢妄称秀才娘子,去了两回之后,我娘也被下了狱……”
周瑛听了不由皱眉,“除了你爹娘,你家中还有何人?”
玉香不太明白周瑛为何问起这个,但还是回道:“我家人丁不旺,上一辈只我爹一个,我奶一人把我爹拉扯大,给我爹娶了我娘,都没瞧见我爹考上秀才,就一蹬脚去了。我娘也是孤寡一个,年纪大了,也没嫁妆,才被我奶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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