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
卿墨轻笑,屏住呼吸,尽量不惊扰她,走过去帮她盖上裘袄被褥。
她的脸上已被洗净,虽在这大漠中长大,柔嫩肌肤却犹如凝脂般透着白腻光泽,五官生得这样俏,不施粉黛,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难得的美人。
真是绝色,恐怕这世间任何女子在她面前都不及她半分颜色,叫人不自觉看呆。
当真想留下她,若她愿意的话。
半晌,卿墨走出营帐,正好碰上提刀要往里进的常勇。
卿墨及时抬手拦住,“常勇,你这是做甚?”
常勇脸上沾了黑灰,一脸烦闷,“将军,这女子刚才耍我!”
卿墨脸上笑意本就未消,此时更甚,饶有兴致:“怎么说?”
“你吩咐我命人备水,我传下去就做自个的事儿去了,谁知那女子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将军你吩咐改用热水,还要在此帐内沐浴,让我把帐外守夜的将士遣离,我觉出不对,但并未多想,哼哧哼哧把热水烧来,却不见将军你的踪影,她差我出去,让我自己去找,我在营中寻了大半天,竟发现将军你早已经在别处沐浴了!那热水是谁用了?她可不就是唬我给她烧水沐浴吗?”
常勇怒目圆睁,显然已是气急,“除了家中老娘,以及老将军和少将军你,末将何曾被旁人如此戏耍差遣过?她这小娘们!竟敢这般使唤我!我今日定要抹了她的脖子泄愤!”
卿墨听后,望着常勇那副恨不得立刻杀死帐内女子的凶狠模样,忍住无奈笑意,这女子,不过一个沐浴的时间,倒是给他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常勇自幼跟在卿墨的父亲卿哲身边,是陪着他父亲卿哲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对卿家忠心耿耿,向来只听从卿老将军和他的吩咐,旁人就是有八百个胆子,也绝不敢这样随意差遣他。
纵然是卿墨,念及常勇与父亲的交情和常勇对卿家的赤胆忠心,也不免在行事上由心对其敬重三分。
这女子倒好,竟找了个军中除他外最不能得罪的人来耍弄。
卿墨自知常勇莽夫的脾性,一旦认定要做什么便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手腕一转巧妙夺过常勇手中银光闪闪的锐利大刀,收敛这身处血色边塞三年来不苟言笑的威严气势,含笑换了称呼,平和劝道:“常叔,你且当那热水是我用了,回去罢,何需动气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计较,常叔若是愤意难消,我亲自去烧一桶热水还你便是了。”
常勇听闻卿墨小时候唤他的称呼,心中愤意便已骤然消了大半,忽又听卿墨说给他烧水,顿时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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