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他,孩童天性罢了。”
陆清则脸露愁色,没有应好与不好。
卫鹤荣也不在意,这位年轻的状元郎性格清正古板,直得甚至有些天真,不然也不会在阉党势大时冒死上谏,蠢了点,不过这副活不过三年的样子,留着也不碍事。
他随意翻开本奏折,不再关注陆清则:“陆太傅辛苦,早点回去歇着吧。”
这一关是过了。
陆清则心里松了口气,拱了拱手,慢吞吞地转身离开。
出了皇城,就看到陈小刀这社交牛逼症又蹲在禁卫军边上拉家常。
陆清则惊奇地发现,昨天那位禁卫军统领还面无表情的,今天已经不由自主地被陈小刀给唠进去了,在陈小刀看到陆清则停住话头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遗憾。
牛逼。
是位人才。
上完课又应付卫鹤荣,陆清则上了马车,有气无力地闭上眼,在心里规划明天的教案。
正好也到散值的时候了,大道上能看到其他京官的马车。
陆清则昏昏欲睡之时,外头忽然传来道声音:“哦?陆府的马车,里面可是陆清则陆大人?”
陈小刀被人挡着,不得不停下马车。
挡着道的是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年轻男子,以他有限的认知,只知道这应当是个正五品的官员。
这半路拦车的一幕让附近不少人看了过来,耳尖听到的,都纷纷住了脚。
毕竟陆清则这个名字,去岁两次轰动了整个京城,第一次是风光无限高中时,第二次是得罪了阉党被下狱时。
眼下小皇帝形同傀儡,卫首辅一手遮天,他居然还敢入宫讲学。
在众人基本都为了保全自身缄默时,陆清则的这个立场实在有点尴尬,大部分人都存着点看好戏的心思,也对陆清则十分好奇。
众目睽睽之下,沉闷的几声低咳声后,马车的帘子被一只雪白瘦长的手轻轻掀开了一角。
纵然天色暗淡,那手却白得能发光似的,好似一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美玉,极为吸睛。
听说陆清则的容颜极盛。
怀揣着好奇之心的众人伸长了脖子,陆清则却没有从马车里出来,只掀开了一小角,从马车里传出不高不低的嗓音,和缓微哑:“这位大人,有事吗?”
其他人碍于角度看不到,拦路的年轻官员却看见了。
马车中的人容色病恹恹的,却依旧耀眼,如一朵雪白优昙,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美。
听到陆清则的话,他不阴不阳地扯了个笑:“陆大人贵人多忘事啊,转头就把我这个同乡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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