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十分动容:“陆大人……”
“我想陛下若是知晓,必然也会劝导陆兄先成家罢!”
陆清则听得无比头疼,余光忽然觑见个熟悉的身影,连忙道:“几位先进去吧,我见到个熟人,去打个招呼。”
陆清则脱了身,走到个偏僻角落,转到守在那边的侍卫面前,打了个招呼:“秦公子。”
秦远安原本在走神,猝不及防被叫了一声,吓了一跳:“陆大人!”
陆清则含笑道:“秦公子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这种客套话,一般含糊过去便是,秦远安脸色冷峻,却回答得很诚实:“一位故友生了重病,心情郁郁,下官有些担心,并非故意玩忽职守。”
陆清则眉梢一挑。
生了重病的朋友?是他想的那个吗?
卫鹤荣和秦晖早就分道扬镳了,但似乎没影响两个小辈的感情啊。
能让卫樵见见故友,稍微开心一点,卫鹤荣应该不会阻止。
陆清则忽觉找到了突破口,笑容愈发和善,却没顺着说下去,只随意道:“我也算久病成医,以我之见,生了病还被关在家里,心情必然郁郁,病情也难以好转。秦公子有空之时,带你朋友出去走走,或许对病人会好些。”
陆清则当年遭阉党迫害,一条命差点折在水牢里,往后几年,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一身病骨几乎腌出药味儿,直到现在,身躯也依旧单薄如纸,三步一喘似的,说这话可太有信服力了。
秦远安认真道了谢。
当值中,被人发现秦远安说闲话就不妙了,陆清则没有多说,便转身走了。
入席不久,宁倦就来了。
每年生辰都要来这么一回,宁倦其实很不喜欢。
不过今年例外——往年这时候,陆清则还病歪歪的,多半见不得风,被他接进宫后,也是在乾清宫睡着,等他回去。
今年陆清则的身体好了许多,有他参宴,下头的歪瓜裂枣都顺眼了许多。
除了免跪的陆清则和几位阁老,百官哗啦啦跪了一片。
路过陆清则身边时,宁倦忍不住悄咪咪扭头看向他,被陆清则斜斜瞪了眼,才委屈巴巴地把脑袋转回去,走到高座之上,叫众人平身。
然后便是百官献礼。
除此之外,还有各地藩王与属国献礼,陆清则送的是一幅自己亲自作的画,在一众琳琅满目的生辰贺礼中,并不显眼。
宁倦却很欢喜,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众臣正小声讨论着谁送的礼最别出心裁,一声唳叫忽然响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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