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能替大郎操持宴集,请一些对你仕途有裨益的人家过府来往了么。朝烟妹妹年纪还小,不会办宴,总是我来主张得好吧。”
李大郎默默地听着,心里莫名生了火气。可奈何这是发妻,屋外还有女使候着,他不可能自降涵养对她说重话。只是怨她愚钝,真是不配为宗妇的。
“你要替我走动……”他摇摇头,叹声气,问她,“你可知范仲淹、欧阳修等人因何被贬出京?”
“嗯?”
“便是因他们与吕相一系两党对立,政见不合成了党争。你只知朝局动荡,却不知因何动荡。若你真为我奔走于汴京之中,或是遍请相熟的官眷来府,在官家眼里,就是你家大郎在结交党羽,明年便好从奉化赶到琼州去了。我去琼州吃瘴气,你便开怀了?”
王娘子吃惊:“不会吧?有这般利害?母亲不曾跟我说。幸好幸好,大郎你先知道了我去要对牌,不然闯出祸事来,那真是罪孽了。”
“你心里晓得就好。少自以为是,给你的那些书也多看看。府里一应事物,朝烟管得详好,你就不必去多操闲心了。”
“好好。”王娘子当然答应。
夫妻两人几句话讲完,正事过后就是闲事。王娘子心里盼着同李莫惜一道在正房安置了,可李莫惜却还是去了姜五娘那里。
因昨夜李莫惜也宿在姜五娘处,今夜亦然,她心里终归不好受。
可想到大郎纳那姜五娘之后,又不曾把她带在身边上任,多年以来姜五娘也才只见大郎这么一个来月,便也劝着自己该大度,不可同一妾室计较。
隔日,王娘子就又来了入芸阁。
入芸阁里的茶水偏苦,王娘子爱喝甜茶,喝不惯苦的,只是干讲话。
“昨夜大郎同我商量了,说这管家之事还是姑娘操持得好。”王娘子尴尬笑笑,眼中有几条血丝,“姑娘便当我昨日没有来过,没有说过那几句话。”
朝烟看她双眼红红,以为是昨晚哥哥训斥了她。想来哥哥这种脾气好的人,竟也会训斥妻子。可见女子高嫁是不得好的,学识眼光都配不上郎君,必然在婆家难做人。她这个小姑子不喜欢嫂嫂,哥哥这个郎君也不喜欢她。
朝烟不知王娘子眼红的真正原因:实则是王娘子昨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想着大郎连着宿在姜五娘那里的事。她同姜五娘虽是正房和妾室,却从来不曾见过几面。只有当时纳姜五娘进门的时候给她敬了一杯妾室茶,当她和大郎远在奉化时,根本就是见不到姜五娘的。照她看来,大郎不该和姜五娘有什么情分,姜五娘也没有什么美貌,怎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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