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执兵器着甲胄的皇城亲事官和三衙诸班直从禁中出来,从宣德楼前,径直走遍御街,直出南薰门外的转龙弯才止。别的时候都是宫里人看宫外百戏,难得有百姓能看官差们演戏的,又是从宫里出来,便是再寻常的游街戏,都成了精彩绝伦。
东京百姓竞相争看,把御街内外围了一圈又一圈。
像御街西边的王楼,二楼的隔间早就被人定满,一个时辰就能赚平常三五日的钱。
除夕日的快乐消遣,朝烟是享受不到的了。她毕竟是家里管事的,一般日子能出门去,今日却不行。虽不用她亲自下厨房,可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就会有几十口人的事,张贴桃符、安置爆竹都是要她决断的。
午后在门口凑了十来个人,把爆竹放了。劈劈啪啪地,漫天飞着爆竹烟,她赶紧把朝云赶回院子里去,生怕朝云吞了烟,要伤喉咙。王娘子亲手拿了大苕帚在空中挥舞两下,本想把烟扫开,可她这武将世家人却偏没巧力,只把烟扫到面前了。李莫惜叫她也回院子里去,当心呛着。姜五娘是个奇人,看一眼这爆竹,听了声音,就说“这爆竹是大相国寺东边严家爆竹铺买的。”
朝烟不信,叫秦桑去问罗川:“你们爆竹是在哪里买的?”。片刻后秦桑来回话:“罗川哥说,这些爆竹是在大相国寺东边的严家爆竹铺买的。往年都不是他家买,今年刚换了他家。”
朝烟于是由衷佩服起姜五娘,也怀疑她:“五娘,你从前是算卦的么?怎么什么都能说得准?”
姜五娘自从王娘子走开后,就站到了李莫惜边上。她贴着李大郎,有几分得瑟地说:“问你哥哥我从前是做什么的,说出来吓你一跳。”
李莫惜被她推出来,又被朝烟紧紧盯着,转头笑她:“管你从前是做什么的,哪怕你从前是赵大官人的公主,如今也都到了我的院子里。”
姜五娘瞥他一眼,又跟朝烟讲:“你哥哥不肯说,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我先前的身份。”
朝烟就笑着跟哥哥抱怨:“哥哥,这五娘老想着让我求她。动不动就说什么‘你求我’、‘你央我’,像是巴不得当人家的菩萨,只想听人诉求。”
李莫惜也笑,倒是姜五娘摇摇手:“旁的都能说,可不许说菩萨坏话。”
“嚯?”李莫惜还是笑,“殊不知你从了释门,那我这贴钟馗、放爆竹的道门人家可是容不得你了。”
说笑总是惬意,尤其这许多人都是说得来的人,讲讲话也就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等到厨房里的人过来又问朝烟什么菜该在什么菜前头时,朝烟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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