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下滑,抓住了他的脖子。
她声音清冷,像是压着怒意:“你再出言不逊,信不信我掐死你。”
大郎笑道:“要杀我你早就杀了。我是世家子,皇城司不敢动我。我父亲是文官清流,官家不会动我。你不过是一察子,更不敢动我。”
察子翻个白眼:“今日若不是你家老夫人过来,皇城司的重刑,你以为不尝一遍,你能走得出去么?”
大郎脸上倒是总算有了点惧意:“我祖母过来了?”
察子拍拍衣袖站起来,黑靴往他身上一踢,不屑:“你家老夫人生出你这种孙子,也算是倒了楣了。”
汴京城,谁不知道李家的大郎不成器。
终日里靠着一点世家派头,在城中烟花之地流连。
可怜老夫人就这一个孙子,骂也舍不得,打也舍不得,把他宠上了天,不盼他将来出息多大,只想着他能安安生生过一辈子富贵。
谁想到,这还没出正月呢,独孙被皇城司当街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