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腔圆道:“我姓陈,耳东陈,单名一个轻,‘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
天这么黑,风这么冷,她刚经过一段几个小时的飞行,饥饿、寒冷、疲惫,三重因素交集,她如此费心思费周章,如此冲动莽撞,并不是为了闹着玩。
公司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但也没有差到能让她为了两百块这般绞尽脑汁。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别的。到底为什么这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贺钧言沉默许久终于出声。
一股脑冲上头的情绪渐渐平复,唯独心跳速度不曾减缓。她凝视他的眼睛认真重复,顽强又固执:“我叫陈轻。”
“陈、轻。”
他不会知道,这句看似简单的自我介绍,在她的人生中蹉跎迟疑了多久,才终于被她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