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旁边的孟敬拎起来,让她继续喝。
赶驴上架,还不能甩脸子,她努力挤出笑,可怎么看都跟哭丧似的,坐下后还被他教训了两句。
陈轻没吭声,不是因为不高兴,这回是真的没办法理他,胃绞起来,额头渗汗,她强装镇定地坐着,手已经开始颤。
胃和胃部上方一起作痛,像是浪潮来袭般一股接一股地疼,极有规律,手摸上去,触感是略微发硬的,她很熟悉这种感觉,一疼至少要疼上两个小时,每回都这样。
“你……”孟敬本想提醒她别傻傻坐着,瞄到她古怪的脸色,话停了停,“你真的……?”
陈轻说不出话来,她突然很想哭。
明明早就决定好再也不喝酒,要好好养胃,要健康积极地生活,可偏偏就连这样简单的事也做不到。
就像和贺钧言出去那天晚上,因为不想扫兴,连挣扎都没有转念就打算喝酒,哪怕明知道会胃疼。
今天也是,本应该干脆和秦瀚说交给他处理,或是直接严词拒绝孟敬,可就因为怕秦瀚为难,怕惹孟敬不悦得罪人,所以又一次放弃抵抗选择顺从接受。
总是这样。
她总是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总是什么都想要,总是为难自己。
忍住汹涌而来的泪意,陈轻紧紧咬牙:“我去洗手间补一下妆!”说完腾地起身跑出去。
包厢里也有卫生间,可一进去就要好一会儿,她不想让孟敬的客人察觉。
身后有没有人追来她不知道,但她猜孟敬不会丢下宴请的对象来理会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