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冰霜雪剑,目含冷意举步迈入,负手居高临下凝目,却是看都不看黎至谦一眼,只定定审视跪坐案前的良婷安。
她总算反应过来,慌忙向后挪了些许距离,转而跪地叩首,口中亦是告罪。
赵润却笑了:“你们这样倒显得本宫是恶人了,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为何不早说?”他看向黎至谦,“你想要她吗?”
黎至谦面色雪白,一家老小的命都悬在半空,岂是他能由着性子胡来的,自古以来忤逆君王之人若非是孑然一身便是脑子不好使的,正常人断不可能做这种事。
良婷安道:“殿下息怒,民女与黎至谦有情不假,却是患难与共,相处八年的深厚之谊,不曾……有逾矩之举,还望殿下明鉴。”
闻言,赵润爽朗而笑,示意黎至谦起身,又对他摆摆手。黎至谦原就雪白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愣神立在原地,似是被钉住了,直到被侍卫催促,方才魂不守舍往外走。
赵润这才上前几步,双手将良婷安扶起,她应是被这猝不及防的出现吓坏了,双膝酸软,努力了好几番才堪堪站了起来,却忘了他便站在身前,距离甚近,随着她起身,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良婷安心底颤颤,不禁后退数步,转身欲走,那赵润却是绕过案几,几步堵在她欲逃避的途中,迎面相对。
她想要往左,他便挪到左边,她想要往右,他故技重施挪到右边,只将她去路堵得死死。连番撞进他怀中两次,良婷安再也无心思往左还是往右,反正他是不肯放行了,当下不由心灰,只得抬眸望着他。
“这便是见到本宫的礼仪?”赵润低首望着她,“连句告退也不说便扭了身子夺路而逃,这也太失礼了。”
“殿下堵住民女去路,与那登徒子般放/浪/形/骸,失仪之处比民女更甚。”
“既是如此,本宫便也不狡辩了。”赵润说完俯身吻住她双唇。
……
良婷安浑身巨震,但觉口舌一片异样,一颗心亦是犹如被撕来扯去般剧痛。
画轩静谧,案上的甜白瓷花觚还飘着阵阵怡人心神的腊梅芬芳。
赵润垂着眼,面颊温热细腻,睫毛时而扫过她眉梢,似是怜惜一朵花一叶草,雨露般恩泽着。他身上更有那一缕奇特的异香,这与众不同的至尊熏香龙延瞬间便提醒了良婷安这是何地,他又是何人,不由心神大震,双手发力在他胸/前猛力一推,兀自擦了擦双唇,提裙欲逃,冷不防小臂被他攥入掌心,只轻轻一拽,又原地拽了回去。
“你分明有感觉为何要回避?”赵润冷笑,“我不信这种感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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