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小子一样耐不住性子,心里头仍是吃味。恼了半天,他以为,很有必要让穆语蓉知道他的心情。
穆语蓉回味过来章珣说的是什么事,忆起他曾在自己面前提过一回宋景止,越是觉得好笑又束手无策。若是他直接来质问她,或者是要求她不可以这样或那样,兴许她直接就翻脸了——到底她不觉得章珣能够对她管来管去,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嗯,感受到了,回头叫厨房做了饺子,给你慢慢就着吃。”穆语蓉又狠闻一下那罐子陈醋,抬头对章珣说道。
“这主意不错,咱们一块吃,也顶好。”章珣颔首,认真考虑起穆语蓉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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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能够求得一份好差事,最后还是落了空,宋景止虽觉得沮丧,但想到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很快重新打起精神。回到家时,老母亲正睡着,宋景止便去煎药做饭,在厨房里头倒腾没停。
等到煎好药、做好饭,喊醒老母亲服侍着她喝粥吃药。一时听得母亲说自己拖累了他,心中愧疚之类的话,他不得不连声安慰,好不容易,将人哄得重新睡着,总算是忙过去了,却不觉汗湿一背。
宋景止在陈旧的木桌旁坐下,正准备就着青菜喝粥填填肚子,又听到有人急急敲响了院门,于是不得不搁下碗筷,先去开门,看看是什么事情。
来的人却是上午才见过的吴放,满脸喜气,倒似有喜事。他不认为上午的事情会忽然改了主意,因而没有抱着期待,偏偏是这位吴管事这番模样,难免疑惑。这当口,吴放咧开一排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到宋景止的面前。
“宋公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个小小的账房,到底与您的才华不符,我觉着,您这是遇着大好事了!且偷笑吧!”
见宋景止不接,吴放将信往宋景止怀里头一塞,又掏出了一袋银子,塞到他怀里头,“大小姐知道了宋公子如今家里头困难,怜惜宋公子才华,因而交待了我这个事情。我只是个办事的,别的不知,您且自个看信吧。”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吴放也不管宋景止到底是如何,只将钱袋子也往宋景止怀中一塞,转而一溜烟跑了。等到吴放跑远了,宋景止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怀里头的东西,心里头莫名生出了些怪怪的感觉。
写信的人更写着一手好字,宋景止将信中的内容来回看过了几遍,一时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再瞧瞧沉甸甸的钱袋子,并不想要动。信里头写下的地址,倒是牢牢的记住了。略想了想,他和自己睡得迷糊的母亲说过一声,揣着钱袋子,拿着信,重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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