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宋景止不认得她父亲的字迹,但至少认得许月父亲的字迹,不是许月父亲的字又是那些内容,且他对这桩事情已是颇为熟悉,自然便有了准确判断。当下,写信说明过情况之后,宋景止便命人将东西送到穆语蓉手中,未曾敢怠慢。
“是父亲的字迹么?”穆明毓将信纸展开,穆语蓉随即问了一声,她点了点头,注意力便只放在了这件明明很轻却又似乎很重的东西上。有的字多少模糊了,可大半还是很好认,且连猜带想,里面的意思不怕不懂。
穆明毓先是下意识地拧了眉,继而目瞪口呆,却终是脸色发白,在这样暖和的天气里感觉到后背一时之间冷汗涔涔。她无法在短短的时间里消化信里的内容,甚至不大相信,或者是说,潜意识里并不想要相信。
这封信是她的大哥写给二哥的,字里行间皆是劝诫与痛心。信里面,提到了韩家,提到了韩家二小姐,也提到了当时下落不明的婴儿。倘若不是韩家的人此时此刻就住在穆国公府,穆明毓绝对一个字都无法接受。可是,事实似乎摆在面前,由不得人。
“我记得娘说过那一次是大哥和大嫂有旧友喜得千金,因而前去贺喜拜访,不想在路上出了事……”穆明毓讷讷说道,又感觉到依旧是不对,便问道,“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
“这是父亲的遗物。当年父母出事是在奉临县境内,那时的那一位大人最初负责了案子,多少查到了些东西,之后案子被硬压了下去,他便将东西藏起来了。这些都是前两年有位大人到奉临县任职的时候,翻看以前的案卷,注意到的。”
穆语蓉大致解释了一下,没有说是自己有心去查,又道,“那位大人恰好为殿下提拨起来,因见是我父亲的案子,便暗暗往临安城递了消息。”后面的话倒是故意撒谎,可再没有比章珣更好拿出来挡一挡的人了。
“但是若是如此,父亲原也不该将信笺放在身上,既是给二叔的,何不直接差人送出去,反而是留在了身上?”
写好的信没有送出去,要么是犹豫了,要么就是根本来不及。可是,从信的内容来看,很大可能并不是犹豫,那么就是没有来得及。这便是说,它还涉及到了其他的事。母亲遗体消失不见又伪造成野兽所为,若那时本就不是明面上所说去与旧友贺喜,而是其他的……比如说,逃命,着急躲藏。或许解释起来会更加合理。
穆语蓉的疑问,穆明毓并没有办法回答她。再联系之前穆语蓉问过的事,难免以为她心里有所计较。过去的事情挖出来,且还特地让自己知道,只能说明自己的侄女有想法,而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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