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心里七上八下。
她在他面前装晕,实在有些勉强。
破烂的衣袖很快被撩开,一只冰凉的手触上她的手臂。
阿栩头皮发麻,趁马车颠簸之时,顺势缓慢地睁开了眼,试图抽回手。
那只禁锢她手臂的手却纹丝不动,稳稳地拽住了她欲跪的身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阿栩惶恐道,小人再也不敢了。
宋横雨左手握着她的手臂,毫不顾忌地肆意打量着,右手探指抚上那枚银杏似的印记,他好似很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栩低头一五一十地答:“小人名唤阿栩。”
“你手臂上伤痕是如何来得?”
阿栩不敢动弹,小声道,“回大人,并非伤痕,手臂上是小人打小就有的胎记。”
宋横雨眼皮一掀,若有所思道:“哦?是胎记?瞧你年纪也不大,怎会流落街头?”
阿栩头更低了:“小人本是慕州人士,自小无父无母,只跟着一位姑姑相依为命,处境窘迫,她带着我一路北上投亲,可惜在途中便患疾离世了,她给我留了枚玉佩,叫我继续去皇城寻亲,可为了给她处理后事,那玉佩被我在途中当了换了一樽棺木,自此小人便流落街头。”
“玉佩?那玉佩是何模样?”
“是枚刻着一双喜字的白玉佩,小人不识玉质,如今想来那枚玉是值几分钱的,可惜那时年幼,便被当铺一副棺木打发了去。”
“你倒有孝心,听你言语,像是个读过书,懂几分道理的。”宋横雨锐利的眼眸始终紧盯着她。
阿栩涨红了一张脸:“姑姑未过世之时,便教小人识文断字。若不是迫不得已,小人也不愿做这苟且之事,还望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
“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宋横雨终于松开她的手,语气也柔下几分。
他几乎是有七分确认眼前人便是陛下的血脉。
当年险些宫变,皇后难产而死,产婆全被灭口,龙种下落不明,甚至连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不知,便被皇后的贴身宫女俞氏宫人混着几名备下的婴孩一起送出宫门避险。
仅知的信物既是白玉镂雕双喜佩和留下的一张绘有胎记的密卷。
此乃秘闻,除了陛下、皇后以及俞氏宫人,就只有一个他知晓了,这眼前乞丐的说辞竟悉数对上了。
这么多年,陛下差他苦寻龙种都一无所获,没曾想兜兜转转原是就在皇城脚下。
马车摇摇晃晃,宋横雨不动声色地反复打量着眼前人。
“大人,到了。”马车渐渐停下,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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