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喝。”
主子不喊停,这赵氏也不敢放下手,仍是衣襟打开的姿势,脸偏向另一边肩膀,咬着嘴唇不出声。柳夫人怜他年纪轻脸皮薄,吩咐他把衣服穿上,赵氏如蒙大赦,手指翻飞迅速系好了带子低头默立。
柳夫人点点头,道:“劳您老费心,小爹就留下帮个忙,住在西偏房,早晚看顾着娘子。不知小爹名讳……”
“就叫哺玉吧。”女人卷起侧郎君一缕头发绕在手指间,随口说道。男子不敢与辛檀对视,磕头承认新名字。
袅袅轻烟从黄铜炉中升起,幽幽檀香飘荡在内室,萦绕于主仆二人周身,像一双手调松内室里气氛紧绷的弦。
“主子们怀仁,卑仆才得以侍奉夫人、娘子。仆自知犯了大过,夫人怎么罚仆都行,一切跟仆的孩子们无关……”哺玉字字哀切。
“我早该罚你,喂奶期你还敢同意与赵奴亲热,若不是看在雨娘的面子上,你早就收拾铺盖出府了。”
辛惊雨欲走近听听,不想踢到门下部的裙板,发出“砰”地一声,吓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片刻后,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屋里传来:“雨娘?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惊雨硬着头皮推开门,屋里哪里还有乳爹的影子。
柳夫人唤驽从给惊雨搬了个紫檀绣墩,让她坐着答话。
“最近学业如何?”柳夫人抬眼瞅她。
“回父亲的话,女儿这几日刻苦用功,师姆夸奖女儿背书背得最快。”
“哦?不和你那个伴童野去了?”
辛惊雨心提到嗓子眼,好端端的,怎么提起燕林来了?
柳夫人端着茶并不看她,自顾自说道:“你从小就是个难缠的,甚至刚生下来在襁褓里就知道问母父要东西。”
辛惊雨一阵汗颜,她知道柳夫人所指何事。她还小时府上的丫头侍从就老爱提这事调侃她,在她跟前嚼舌头,学得绘声绘色,每回还增添新的细节。
话说辛主子和柳夫人面试乳爹时,辛惊雨哇哇大哭,旁人哄都哄不住。那新乳爹哺玉看着年轻,手脚丝毫不乱,立马扯开领口,把孩子搂到怀里,扶着左乳喂给她吃,她果然不闹了,大口咂起奶来。
柳夫人心下满意,使身边的妩春各给了冯巧嘴和乳爹一两银子,冯公跪下磕了叁个头,又起身叹息一声,说:“夫人心善,这事原不该跟夫人讲,哺玉刚生了个小子,搁别人家别说把孩子送走,就是掐……不脏您的耳朵,都是应该的。可他这妇人非不让送,说哪怕给辛府倒粪都是这小子的福,硬要留下。那小子我看了瘦的跟猴似的,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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