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欠身说道:“下人不听话,不值一提的小事劳主夫担心了。”
元主夫正色道:“跟辛府长女有关的事就不是小事。妩春,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讲一遍。”
妩春打量着几位主子的脸色,镇静地一一道来。
元主夫若有所思,无奈道:“这事说大不大,不过是娘子大了有心思了,算不得什么事;可说小也不小,传出去恐对雨娘的声名有损,这样吧,罚就不必了。让冯公把他领走,那些个孩子看他自己的意思,留下就做个家厮,不留带走就是。”
惊雨慌了,微摇着元主夫的胳膊,元主夫会意,微微一笑,道:“燕林不跟他走,好了,此事了了,勿要再提此事。”
辛惊雨知道主夫话的分量,他做的决断除非辛檀本人,其余人无从忤逆,何况仆婢内眷均由元主夫管理,辛檀基本不过问,他的决定就是唯一且绝对的。
辛惊雨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把仆童都赶了出去,谁都不让进,自己缩在被子里抱膝,把头深深埋进去。
她最不敢见的人就是燕林,害他骨肉分离的人是她,倘若她不生那些绮念,不去和乳爹厮混,甚至如果她能再争取一下呢?她怕燕林哭,怕他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肯负责任,为什么不替乳爹辩驳。她对哺玉更是负疚,是她害了他,他本可以在府里安稳度日的,因为她他的未来不知漂荡去哪里。她感到无比脆弱。
门外传来不真切的喧闹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叫嚷声。她的心像被一双冰冷的铁手揉捏,她从一片昏天黑地的声音里准确清晰地识别出燕林的哭喊声:
“爹!你犯了什么错,夫人为什么要赶你走!?爹,你说话呀,爹,我去向夫人求情!爹,我不让你走,滚!你们几个杂种,爹走了你们还留在这干什么?!爹,你别走,爹,儿子去找娘子,您那么疼爱娘子,娘子舍不得您的,对,我去求娘子。”
辛娘子从床上跳下,脚却像被黏在地板上一步也迈不开。“咣咣咣”急切又粗重的拍门声输进辛惊雨的耳膜,伴随着燕林凄厉的哀求声“娘子,娘子,我是燕林,娘子去求求夫人吧,我爹犯了什么错要离开我呜呜呜,娘子,娘子你在里面吗?!”
辛惊雨感到大脑缺血,她蹲下缓冲,大朵大朵的泪滴从她腮边划过;门外沉星硬是把燕林扒下来,劝道:“娘子身体不适,燕哥儿你这样只会让娘子更难受,玉爹犯了错,但主子好心并未责罚,予他银两出府了,这还是娘子向夫人们求的恩典。”
惊雨渐渐听不到门外的吵闹了,回忆像烟花般接二来叁在辛惊雨脑子里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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