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恨不得连门都不出,日日读经学书,娘看看,头发都变稀了。”
辛檀不搭理她,啜饮一口茶,茶温控制得刚好,茶香醇厚绵长,茶汤色如翠霞,茶水甘爽浓郁,不枉费这茶芽之上品。她的闺女她最清楚,断不是品茶之人,有这个见识和手艺的,除了跟前眼生的侍从,整个西院也再找不出第二个。
“光读书没用,娘考你一件事。你娘经商多年,有一次载着一船丝绸锦缎到一个地方去卖,结果一月过去那船货物竟无人问津,你猜猜是为什么?”
辛惊雨放慢了捶肩的频率,思考着说:“我辛家的货物不可能不好,那就是当地的百姓不肯穿或者穿不起这样的丝绸衣服咯?”
辛檀哼一声:“油嘴滑舌。猜的不对。人心皆想上层楼再上层楼,也没有一个地方人人均贫的道理。运河一线临近几县皆订购了布匹,独此县特殊。那里无灾无乱,人家殷实,普通百姓过年几匹棉布绸缎还是扯得起的。”
辛惊雨歪头,答道:“那就是官府不让买卖,敢违令者立马拿下!”
辛檀悠悠道:“这还有点儿谱。当时很多百姓远远地围在码头边上,只观望着却不敢靠近,我派人打听,原是当地县令嫌怨民风奢侈,要'正本清源',叁个月前下令全县范围禁止此类高档品交易,以正浮风。”
“好一个'正本清源'!”辛惊雨脱口而出,紧接着又问:“那娘的货最后卖没卖?”
辛檀诡秘一笑,眨眼道:“这就是我考你的东西,说说娘最后是怎么把一船子货卖给这个县的?”
“娘偷偷卖给那些大户,只要找到几家就能整船货物全收走了。”
“你娘不做那样的傻事,明令禁止的事娘不干。”
“唔,那就是卖给这个县的其他经销商,在船上交易,让他们到别处再贩卖,县里的商人也算这个县嘛!”
“就你会耍滑头,娘把那些布匹锦缎全卖给了县里的百姓。”
“那就得让官府取消禁令了。娘啊,你不会是……行贿了吧?”
辛檀照辛惊雨的脑袋抬手敲一扇子:“用你学过的正论,哪本经书教你受贿行贿了?”
辛惊雨揉着额头,心说哼,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府里每天银子进进出出,哪里就都是纯买卖用的?!不过这话她也就敢在脑子里想想,绝不敢说出来。那应该怎么办呢?辛惊雨倒不问一答一了,认认真真地分析思考起来。
锦缎船通行无阻,独独此县吃了闭门羹,问题出在县令上。如果能让县令把禁令解了,那不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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