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风雅,”刘安厦羡慕道,“可见对妹妹的疼爱。”
两人携手迈入斋内,只见内壁墙纸浅酱淡绿,参差斑驳,有如哥窑冰裂纹瓷。屋内壁悬挂屏,窗垂帷幕;纸窗竹榻,床接碧纱。大理石长桌并摆笔墨纸砚,黄花梨木架堆靠经史子集。西墙当中挂一幅管道昇「1」《水竹图》,长桌正上方是一副薛涛「2」墨宝。床头哥窑宝瓶鲜花,窗前蒲石以收晨露,几旁博炉焚印燃香。
“其他便算了,只这粉墙实在别致,是怎么做的也教教我,回去让我娘也粉刷一遍。”刘安厦道。
惊雨笑道:“这是妹妹的侍书阿悸的点子。先糊一层酱色纸作底,然后把豆绿色的云母笺随意撕成零星小块贴上去,这样不仅颜色好看些,若怕忘事便可题壁做个提醒。”
刘安厦笑道:“听着倒不难做,就是心思巧费工夫,妹妹这侍书真是个妙人,妹妹有福气。”
书斋落厦那日辛惊雨才恍然大悟,几个月以来阿悸风来雨去,操劳忙碌的是这桩事。原是辛檀暗中委派阿悸布置书斋内外,并嘱咐他不要泄露惊喜,那日在竹林前撞见阿悸方是因为他要趁天阴移栽竹子到书斋这边。
“辛妹妹这书斋可有名字了?”刘安厦问道。
“没呢,邀媎媎来其中一个意思就是希望媎媎替小妹出出主意。”辛惊雨坦言道。
刘安厦摆摆手,道:“说来惭愧,你虽叫我声媎媎,只恨我才疏学浅,更何况,这是你做主的书斋,要叫什么全凭你的心意,无论风雅活泼,你喜欢就最好。”
辛惊雨托着腮,苦思冥想,泄气道:“我肚子里也没墨水,否则就不会拖到现在还来烦媎媎了。”
刘安厦建议道:“妹妹有什么偏爱的诗文名句吗?或许可从中摘字。”
辛惊雨闭着眼在脑子检索,须臾睁眼,开颜笑道:“有了!就叫'善因轩',取《史记》里'善者因之'的意思。”
“起的好!谁说妹妹肚子里没墨水,我看妹妹是有大学问的人!”刘安厦抚掌大笑,道:“既然名字定了,就需要制块匾把这'善因轩'叁个大字题上去。”
惊雨转动眼珠,道:“我去把阿悸叫过来,他定有新鲜点子。”
惊雨把如此这般告诉阿悸,阿悸思忖片刻,道:“制匾非有成格定制,不必拘泥于方匾扇匾。若仿蕉叶为联,一样二扇制出木板,漆满底灰,先画筋纹后题书字,悬之粉壁,可称'雪里芭蕉'。”
辛惊雨和刘安厦对视一笑,都从对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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