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就要走?你娘还给你安排了个差事,她生意场上一个朋友走了,撇下鸾城的几间铺子和一个儿子,你娘的意思是让他跟你一起走照应着点他,他到了之后自会去铺子里,你就去书院不要再操他的心,你听见没有?你现在是有了婚约的人了,再招花惹草你就……”
辛惊雨忽冷笑道:“荆父还担心这个?招惹得再多不是还有荆父替女儿'摆平'?从小到大荆父一直拦在女儿身前,什么都要替女儿做主,女儿顺从荆父远去读书、娶了荆父让我娶的人,荆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柳夫人勃然大怒,辛惊雨眼神冷冽,父女对视的目光宛如冰山撞上了烈火。妩春拉住柳夫人,使眼色支迎春把惊雨推走。
柳夫人以手抚胸,火得差点喘不上来气;惊雨投去半是悲悯半是轻蔑的最后一眼,转身决绝离去。
离开东阳县的前一夜,辛惊雨只身翻入元府,摸到元凭熤的房间为他上了柱香。回到西院后只见善因轩荧荧透出烛光,辛惊雨推开门原是阿悸正站在书架前,手指拂过一本本书。
“你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留下?”辛惊雨站在门前,平静问道。
阿悸回头展颜一笑,欠身道:“仆是娘子的侍书,娘子去哪念书仆没有不跟随的道理。”
辛惊雨倚门淡淡道:“燕林呢?他是我的伴童,我长大了他就没了担子?”
阿悸温声道:“燕林对娘子的心意谁人都能看得清,娘子又怎会不知?柳夫人分别召我二人谈话,应是给了燕林什么许诺,让他照顾梁家小郎,他便留下了。”
“我爹能给什么?”辛惊雨轻笑道:“让他照顾未来主夫,再给他一个侍的名分,为这个他就能抛下我。”
阿悸不忍惊雨落寞,便道:“仆把书房里应带的收拾了一遍,或许有遗漏的娘子再看看?”
辛惊雨环视了这间与她相伴不过一年的书斋,相比她这个使用者,恐怕阿悸这个建设者、照料者对它的感情更深。她一晃眼瞥到博古架上几只栩栩如生的木雕,是元瞻青的手笔。
她取下被她盘到光润的金雀鸟,放入刚得的香囊里。叹息一声道:“你都收拾齐了,明天还要赶路,早歇息吧。”
同一时间元瞻青正跪在元主夫房内,元主夫攥皱了帕子,银牙紧咬道:“青儿,我再问你一遍,你的身子是什么时候丢的?那个登徒女是谁?”
元瞻青垂眸道:“外甥已说过,那日在庙里为熤儿祷告后便觉头晕,醒来时守宫砂就不见了。”
元主夫恨道:“你还替她瞒着?元府小厮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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