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在了啊。那她活过来,还有什么意思呢?那一年摩崖岭上,他一剑当胸朝自己刺过来,她就已经死过一遍了。纵然那时心有不甘,纵然那时她刚刚想明白很多事情,但耐不住她被那么多中原武林人士围攻啊,耐不住陆景吾要跟她割袍断义,耐不住......前尘旧事,一朝随流水......
墓室中的长明灯如此刺眼,翟挽猝然合眼,将眼角的那一滴泪缩回去,哑声问道,“陆景吾和他爹都是武林盟主,你陆家五代以内出了两代武林盟主,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么窝囊?”
逃命逃到爷爷墓中,还被人如此追杀,这也的确够窝囊的了。陆岱川脸上一阵尴尬,偏偏翟挽说的都是真的,让他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曾经的陆家,也是江湖上煊赫一时的武林世家,只是后来陆岱川的父亲生来体弱又英年早逝,陆家人才凋零,这才渐渐没落下来。否则,再怎么样,陆岱川身为盟主亲孙,也不至于要转投青门宗。
更不至于,要被人诬陷至此了......
陆岱川神色一暗,自从被付文涛追杀到了这里,他就知道他的命算是走到尽头了。付文涛跟史函舒沆瀣一气,趁着师父不在,嫁祸于他。想要在师父回来之前把他的罪给定下来,到时候就是找出了真相,他残杀手足的事情也不能罢休。就是师父想要保他,也不能不顾及派中其他长老的想法。原本他被折辱一番,付文涛正要将他斩于剑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翟挽。不过如今听她的话,倒听不出是敌是友了......
付文涛倒是越发觉得翟挽跟陆家关系匪浅,偏偏刚才那一交手他就发现自己武功比翟挽低出许多,硬碰硬只是找死。他在师兄弟面前作威作福惯了,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年轻女子求饶,饶是他脸皮厚,他也有些下不来台。正思忖着如何应答,翟挽却已经施施然地转身,懒洋洋地对他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她声音轻轻的,像是许久不曾开口,带着一丝喑哑。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如今武林主事之人是谁?”
有了刚才那空手入剑光的武功,付文涛再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如今武林中盟主是五年一换,眼下又到了武林大会的时候。不过平时么,说到威望最高的,还是少林寺的禅宗大师。”
禅宗?这又是哪里来的癞头和尚?她一个也不认识。
翟挽转过脸来,看向地上的陆岱川,用脚踢了踢他,“说你欺师灭祖?”还真是讽刺,陆景吾那样一个人,居然会有一个欺师灭祖的孙子。他不是最看重仁义道德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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