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要杀的。”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还真像你。”月旦楼主人,现在应该叫做陆景吾了,他朝翟挽笑了笑,眼中却殊无笑意,“你要杀我不稀奇,我只想知道,倘若你真的杀了我,你等下又该怎么出去?”
“哈。”翟挽不屑地笑了笑,“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啊。我在这里杀了你,外面的人又不知道。到时候他们找上来,大不了我一起杀掉便是。反正迟早跟月旦楼的这道仇都要结下,不在乎晚这一点儿半点儿。”
“你倒是想得开。”陆景吾轻笑一声,话语中说不尽的讽刺。“不打算找以前的事情了?”
“杀了你,我心愿已了,还找什么以前的事情?”翟挽说着手上用力,就要将陆景吾扼死当场,“马上就要再死一次了,下次记得别这么急吼吼地投胎,老是记得以前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说完的音节消失在了喉间,翟挽身形猛地顿住,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看着他,陆景吾这才慢慢从她手下起来,站直了身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太冒进了。”他手指间一根牛毛般细小的银针,在幽暗的光中,散发着点点寒意。
翟挽闭上眼睛,指尖上的那点麻木瞬间传遍整条臂膀,陆景吾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早就知道你要来,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呢?”
翟挽笑了笑,一种熟悉的无力感渐渐袭上她的全身,刚才那一针,像是在她身上扎了个小眼一样,全身的内力就这样跟着一起流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毒,这次内力流失的速度比上次在拜火教还要快。
陆景吾在她背后缓缓解释道,“这毒叫做‘透骨’,中毒之人遍体生寒,浑身经脉仿佛被冻住一样,但还好,只要不用内力就没事。”他走到翟挽面前,垂眸看着她,“只要你能忍住不动内力,还是能留一条命的。”
“是吗?”翟挽眼睛转了转,突然带了几分笑意,“陆景吾,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对我下不了手。依然对我旧情难忘吗?”
陆景吾被她问得一怔,是啊,这么多年,除了当日在婚宴上她杀了自己父亲之后,他愤而出手,那就只有当日在摩崖岭上,曾对她拔过剑了。
翟挽杀了他的父亲杀了他的师兄弟,按理来讲,杀了她之后,他的仇恨便能得到平息,心中的火焰便能被浇灭。然而,然而啊,在往后的岁月中,他却没有那一刻得到过安宁。那些恨与爱,在他生命中浓墨重彩地出现过,并不意味着,只要杀了她,就能得到安息。他清楚地知道,他一边爱着这个女子,一边却也恨着她。
后来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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