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齐珩,反而自然了不少。
总归,她是为了取回东西而来的,只需落落大方地说出来,然后就可以走了。
“长孙殿下,我的耳坠,能否还我?”
“坐会儿吧。”齐珩不知是否故意,也不接她话,也不还东西。
他这会儿散了发,正慵懒着斜倚在床头,方才贴了药膏身上发汗,衣襟半解着也没扣好,露出一截白色的里衣。
季矜言觉得留在这里不合适,为难地搅弄着自己的手指:“只是个小物件,殿下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拿就行。”
齐珩不解,眼下只有他们两人,她反而一口一个殿下,叫得生份。
斜睨她一眼:“之前不是都喊表哥,怎么这会儿,又改口了?”
这话说得暧昧,季矜言尚不知如何应对,齐珩一改往日沉默寡言,变得咄咄逼人起来,继续问她:“不是说要侍药,嗯?难道,都是骗人的鬼话?”
季矜言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慌乱之中摇头:“不是,我是真心的!”
真心想要照顾,来报答他的恩情。
“嗯,那便交给表妹了。”齐珩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处,“每日需要解开包扎处,以热药水泡洗去除旧药,洗毕敷上药膏,继续以杉木片束缚,可都记下了?”
季矜言稀里糊涂,不知怎就揽下了这活,只是男女有别,她有些为难。
她忽然想起,齐珩讲究慎独,身边从不要宫女伺候,她想提醒他这一点,刻意问了句:“……春华殿里,常伺候的内侍呢?”
不知道她还在玩什么花样,如果要欲擒故纵,那么很好,他愿意配合一下。
只见齐珩捡起床边的书册,半边脸被遮住,只听见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而后说道:“怎么?内侍的命是我救的么?”
她有些后悔,原本急着来拿回东西,眼下反倒是急着落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