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来打趣她。
玉伶猜测夜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教出来闺阁大小姐,虽然她独处时不拘无束,但真要她优雅得体,那是玉伶怎么也学不来的气质和派头。
玉伶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咖啡厅门口。
这间咖啡厅据说是一个西国的白人老板开的,早晨的这个时候只有很多外国长相的人在这里喝咖啡,叽喳高昂的洋文和抑挫夸张的语调让玉伶一听就闹得心烦脑肿。
那些外国人更喜欢坐在店门口的被称作“patio”的座位,而且热衷于早晨直落落的阳光干脆地照在他们的脸上,真让人睁不开眼睛,玉伶估摸着有些位置上的外国人根本眯眼恍神到看不清坐在对面的人。
她搞不明白,这种坐在门店外面的举动和他们平国人蹲在台阶上吸面条有什么区别。
玉伶将单肩背着的布包往怀里拢了拢,每次她来这里,那些外国人洋鬼子就会一边说着话,一边斜眼瞟她。
她认为这和舞池里的男人正里抱着自己的女伴,却时刻盯着旁人怀里女人的表情一模一样。
玉伶目不斜视,直接推开了店门。
一大股浓烈的咖啡味道扑鼻而来,玉伶面无表情地咬牙,她一直都觉得这种味道让她难以呼吸。
同时她也看到了整个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平国人,大多都和外国人坐在一桌,穿着熨帖的西装衬衫来就为了来吃一盘炒鸡蛋煎培根,嘴里说的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洋文。
但她也看见了一个拿着报纸坐在窗边卡座上的年轻平国男子。
他身着黑色长风衣,骨节分明的手捏握着报纸的边缘。
容貌昳丽,干净清爽。
他偶尔来,玉伶并不是时常看见他。
但玉伶第一次见他时就记住了他。
金色细框眼镜在折进咖啡厅的光下反着微弱的光,更多的光亮直接透过玻璃照到了他的报纸上。
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看起来他不需要像这里其他的平国人,一定要陪着一些洋鬼子才能理直气壮地出入这种外国人的地盘。
也许他坐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喝一杯咖啡然后看看报纸。
玉伶猜测着他可能是某家报社的主编,因为她觉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写诗作文又有硬骨气的人。
她的视线在进入咖啡厅的时候,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径直走向柜台。
金发肤白,面孔深邃的侍应生小姐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用夸张的语气说话问好,餐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她在说什么。
她并没有因为玉伶看起来是平国人而对玉伶说国语,她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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