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儿从不带女人回来歇夜,这边没备下。”
“把怀瑜上学时的衣服给她找一套来。”
“晓得了,大少爷。”
陈一乘吩咐完了才对玉伶说道:“先跟我到书房来。”
……
玉伶坐在书房的皮质沙发上。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落地灯的光影把陈一乘坐在方桌后的影子都拉到了她面前,似是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玉伶非常紧张。
他对她说:“这边只有怀瑜会过来住,离他的画室近。”
“他今天不回来,你要住一晚也不妨事。”
“……我又不怕惹到他,他说不过我。”
陈一乘试探性的安抚聊天被玉伶回怼了过去,他随意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手摇电话,调侃道:“狠记仇又脾气大,我现在就给你表哥拨过去,叫他来说你几句?”
玉伶马上软了下来,哀声回道:“莫要打电话,我不想回去。”
她听着手摇电话拨弄表盘所发出的“咔哒”声音,知道陈一乘的确是在联系江雍,还是从酸涩的眼睛里挤出了一些虚假的眼泪,才抬头说:“我可以和你说……你能不能别送我回去。”
男人大概都喜欢劝妓从良,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喜欢从自己怜惜的女人那里听来他们愿意相信的可悲故事。
觉得自己是别人的救世主。
所以玉伶也只是听着陈一乘对江雍说玉伶在他这边,让江雍放心。
挂断电话后,玉伶知道她得抓住今晚的机会,强迫自己暂时压下夜蝶的事情,将心割裂。
从而幻想自己爱着眼前的男人。
“玉伶……给您添麻烦了。”
“得了好处才想起来说好话,未必也太晚了。”
陈一乘似是现在打算对着态度软和下来的玉伶翻起今晚刚过去不久的旧账。
玉伶突然站起来,仿佛真怕他恼了她,局促地说道:“军座,是玉伶的不对,太不懂事了。”
陈一乘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粗沉的声线出声便能自威自厉,可用这种声音说起关怀意味的话来又让玉伶的心止不住地悸动。
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你的表哥对你不好?”
她明白了陈一乘根本不介意她耍的那些小脾气,那些话大概只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的调侃而已。
他的温柔和江雍浮于表面的体贴是完全不同的。
至少,陈一乘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
但玉伶能回赠给他的,只有自己提前想好的悲惨故事——
说自己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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