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陈一瑾的小画室,现在只剩了他当年临时用来休息的简易单人床,还有他临走时收拾好的成箱的画具,装不进箱子里的画架,也没人扔。
小阁楼里只有两扇小小的窗,一扇开在侧边,可以看见教堂里的一处草坪;一扇开在屋顶,晚上抬头许是能看见星星,但是白天投下来的光刺眼得很,床也没有对着这扇天窗来摆。
玉伶浑噩地睡着,做着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她记不大清梦见了谁,但只能记得梦里的她一定想要和他说几句话,想要追上他,想要就这样睡下去。
这会儿哞哞来叫她起床:
“妈妈……楼下有人送东西过来了。”
玉伶还睡得迷糊,睡了太长时间感觉更累了,闭着眼睛答:“去找爸爸,叫他去应门。”
某种潜意识让她把所有事情全都放心地交给了陈一瑾,即使她知道那不是陈一乘。
“妈妈,爸爸买了花……还有……”
哞哞的声音在她耳边念了一会儿,还听见一些来回走动的杂音,可敌不过浓浓睡意的她又睡了去。
没做梦了。
……他肯定怨她了。
玉伶再次睁眼的时候是真的清醒了。
一眼看见屋顶窗户里投下来昏黄的光,看起来像是睡了一整个下午。
翻了个身,看见陈一瑾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手里翻着一本用暗色封皮包过的书。
但这并不是玉伶此时此刻在意的东西。
她的视线落在房间的一角,那里正挂着一件看起来像是裙子的玩意儿,西式的,白色的,似是有内搭和外衬,头纱和裙罩,看起来异常复杂。
而且旁边原本空无一物的画架上现在还摆了一副盖着画布的画,可能有她半个人高。
玉伶再回过神来看陈一瑾的时候,才发现他也换了衣服,穿的还是要打领结的西装衬衫。
陈一瑾见玉伶醒了,睁得圆圆的眼睛一直在来回瞟,问她:
“想试试吗?”
“是……婚纱。”
“我画的图,好几月之前就寄信给了这边的裁缝,做好了今天送过来的。”
玉伶还未说话,陈一瑾就能猜到似的先回道:
“我想结一次婚,也就这一次了。”
“伶伶能不能陪我耍玩一回?反正我们不在锦锡,除了哞哞没有人会知道的。”
他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着仍然让玉伶震惊的话语。
陈一瑾的眼里好似有光,或许只是房间内残留的夕阳。
但玉伶明白,他的心正氤氲在这小小的、还有灰尘漂浮着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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