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无畏,也让他欣慰,因他清楚,应芜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他往常教给她的事情她记在心里,在大义面前,她还是会选择挺身而出。
他的徒儿…没有一个不是至纯之人,因这至纯,也受尽苦楚。
褚绥怜惜幼徒,越发纵容宠爱,也成了她与世隔绝的推手。
他尚未作古,就有人看她年幼欺辱她,若他当真殒命,她该如何?褚绥亲手将她推入鬼村,让她受这恐惧的洗礼。
她并没有让他失望。应芜将任务完成得很好,只不过幽冥护法突然插了一脚,打断了她的返程。
褚绥全程都在注视着她,隐没气息,始终追随,是以没让她受到致命伤。
但应芜仿佛一夜成长,她因师尊出手救她而感到羞耻,从那以后,她便刻苦习剑,连那她始终好奇的情爱之事都不再谈及。
一旦心生爱怜,这爱便在胸口扩散奔涌,融入四肢百骸,让他再次心软。
褚绥抚摸着她的头发,应芜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打断了他的沉思。
应芜结巴道:“师尊,出大事了…”
褚绥低头道:“何事?”
“徒儿…徒儿的金丹没了!”应芜慌张道,“您说过,丹毁仙骨毁,徒儿的仙骨也没了!”
褚绥笑道:“不必慌张。”
他点点她的眉心,一朵红莲没入,应芜睁开眼,心里的慌乱平定不少,褚绥道:“再运气试试。”
应芜立刻运气,果然感到金丹蓬勃的内力,她笑道:“有了有了,方才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是走火入魔了!”
褚绥道:“是你练功太过,神情恍惚,才犯了错。”
这红莲是幻觉,能改写她脑内常识,不过褚绥内力不足,恐怕撑不了太长时间,其实也是多此一举。
应芜深信不疑,点头道:“确实觉得体内中空,真气流窜,不好控制,师尊将眉心一点,立刻心中清明,看来确实是我无法静心的原因…不然…”
“歇息吧。”
“可…”应芜把玩手指,褚绥道,“何故支支吾吾?”
“阿芜总觉得很久没有与师尊好好说过话了,师尊身体不适,阿芜本不该打扰,但…又眷恋与师尊相处的时间,有些患得患失的…”
“不妨直说。”
“师尊…能不能留在这里陪阿芜聊聊天呢?”
褚绥合眼道:“可。”
应芜立刻露出笑容,她放松双腿,将头贴在他的大腿上,还抓来他的手掌,往脑袋上一盖。
“对了师尊,后院的荷花成了夜莲,露水难吃,不知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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