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温舟勍猝不及防,从车子里钻出来,不停点他的手机示意。
章晚无奈地摆摆手,笑着看他的车消失在弯曲蔓延的茫茫山路间。
白云在青天,可望不可即。
眺望远方的尽头已经什么也看不见,章晚呆呆的站了两三秒,忽然耳边响起汪汪两声,章煦把她从一场癔症中叫醒,她愣了两秒,眼睛迟钝缓慢的眨了眨,忽然向路边走了几步,“老温……”
没有回音,她越走越快,逐渐跑起来,越跑越快,像是要把此生能冲出的速度在这一瞬间跑完。
路过一个小石头,轻而易举把她绊倒在地,重重一摔,走了无数遍的路,怎么还会摔倒,狼狈的趴着起不来。
她顾不及膝盖的疼痛,茫然地看着远处的土路。
“老温……”
她轻轻喃了声,耳边好安静。
风声,草声,就是没有轻佻浪荡的“啧,又叫我干什么”的声音。
她愣愣的笑了一声,低头看向膝盖上染满的灰土,有低唔声从苍白颤抖的嘴里泄出,眼泪毫无知觉的流下。
“我叫章晚,我叫章晚,我叫章晚……”
第77章
卡朗原来这么安静,章晚静静地躺在床上,方圆百里,安静的空气似乎随时都要将她溺毙。
她像个干尸, 昏昏沉沉的睡着, 醒来, 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