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渔的声音。
“姐姐,你回来吧。”
*
裴瞳瞳校服耷拉在肩头,咬着手抓饼慌里慌张往学校赶这学期第无处次迟到,慌不择路,跟旁边冲出来的章晚刚好撞上。
“小老板,你吓死我啊!”
她窜出来的猝不及防,吓她一跳。
“瞳瞳,我要走了。”章晚抓住她肩膀,身上还穿着一套两日没洗的蓝色工装,脏兮兮的,头发凌乱。
“哦。”裴瞳瞳满不在乎,“走吧走吧。”
这话这些年她听的没有千次也百八十回了,以前她年幼,听她这么说嘴一扁就要哭,第二天又看到章晚吓得魂都要飞了,想到昨晚抱着碗痛哭的自己,红着脸一边骂她一边又躲了她小半月,因此在听到章晚这话后,她丁点分别的破碎伤感都勾不起来,摆摆手撵她,接着吃自己的饭往学校赶。
过会,有邻居端着碗跑出来,向溱溪码头方向跑。
“好家伙,这是吊了多大的鱼。”裴瞳瞳漫不经心想。
“走了走了!”
“真走了?”
“真走了,娴惠打电话说看见她上船了,手里就握着一张船票,还穿着一身工装,估计家都没回,脸也没洗,掏出每日买了就不离身的船票直接走了。”
裴瞳瞳定住,茫然地眨了眨睫毛。
跟着,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越来越多邻居跑出来往码头那边跑。
“小老板走了!”
“小老板真走了!”
一时间溱溪万人空巷,早饭的点街坊邻居都端着碗奔出来了,饭店炒菜大叔闻言拎着大铁勺都出来了。
“章晚真走了?这不是要走要走都说好几年了也没走吗,怎么真走了?!”
“走了!”邻居大伟激动地拍腿,“李芳年亲眼看她上船了,算时间,现在都路过三三岛了!”
“啊……”
裴瞳瞳咽了一口馍,转身往码头的方向看,两三秒后,忽然把手抓饼胡乱一团塞进了校服口袋,跟着捧脸大哭起来。
六年,六年啊。
小老板,她终于上船了。
*
章晚见到商渔时,在一个私密的医院里,她一脸病色,丝毫没有跟了姓商的男人后该有的富贵和健康。
姐妹再见,已经是十七年后,物是人非,两个同样面容的女人相见,像照镜子,彼此眼里的陌生又都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对面的女人眼里多了许多明艳灿烂的笑容,好像病入膏肓的人不是她自己。
她说了许多许多,怀念,不舍,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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