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网约车司机其实很辛苦,起早摸黑,三餐没法定时。
但何疏是个例外,像他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接活,注定他就赚不了其他司机那么多,平时交个房贷加上日常消费,每个月收入不经花,多亏自己还有点积蓄,现在有个人愿意分摊房租自然是好事。
但上哪儿租房不是租,为啥就非得到自己这里来?
再多的难言之隐也解释不过去。
广寒似乎察知他的疑问,淡淡道:“我没有身份证。”
这年头办什么都要身份证,租个房子都要出示证件,不然房东哪敢把房子租出去,弄不好转头就报警了,难怪他租不到房子。
何疏:“你是通缉犯?”
广寒:“不是。”
何疏:“是人吧?”
广寒:“目前是。”
何疏:……
目前是,那以前不是?
他定睛望去,广寒的影子在身下拉长——鬼是没有影子的,的确目前是人。
所有迹象都表明,这男人就算是人,也不是个普通人。
他与广寒目光相交,一眼望不到底。
对方身上隐藏了许多秘密,就像自己不大愿意提起往事一样。
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言之隐,都市里,这样的人太多,你永远不知道你西装革履的上司是不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
“你自己不也懂道行,怎么老在那拈轻怕重,瞻前顾后?有我这么一只凤凰在你这里住上三个月,还不够你蓬荜生辉吗!”
怪鸟对何疏的沉吟考虑很不满。
“自从对门不能住,他就搬去天桥下面,想我堂堂凤凰,上古神鸟,竟然要陪他餐风露宿吃全是地沟油的快餐,我一口都吃不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咕呱哇呜呜呜!”
说到后面,还带着哭腔。
何疏没想到这一人一鸟要落魄到去住天桥,一脸无语道:“那你们还说要给我交租金?”
广寒从口袋摸出一沓人民币放在桌上,粗看也有个两千多块,按照本地租金价格,正好差不多够交这个月的房租。
何疏谨慎拿起一张,凑近闻了闻。
是人民币的味道,不是冥币。
“哪来的钱?”
那一瞬间,何疏已经想到各种来钱的门道,连五鬼搬运大法都冒出来了。
“工地搬砖,饭店洗碗。”广寒给出最朴实的回答。
何疏:……
有些小工地小饭店的确也收黑工散工,只不过拿到的钱更少,但他怎么都没法把广寒这张脸跟饭馆洗碗小黑工联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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