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收敛。连做戏都懒得再做,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她似乎是以为自己的父亲不会有事,又有人为她撑腰,就迫不及待的过河拆桥。
沈嗣有点头疼,这件事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这位小未婚妻,脑子不怎么聪明,脾气反而真的不小。
沈嗣没有生气,以一个成熟男人的理性来看待,这并不在会让他生气的范畴内。十六岁的少女,是心智没有成熟的未成年。
她不懂人情世故,她没什么脑子,这些他都可以慢慢教她。
但是现在比较让沈嗣觉得难办的是,未婚妻并不会像他曾经带过的实习生一样,乖乖听他的话。
她对他没有面对老师时的敬重,也没有任何畏惧。
沈嗣不认为阮明姝有多骄纵蛮横,也没有几分目中无人,她就是被惯出了娇滴滴的坏脾气,不喜欢听别人的话。
沈嗣端起面前的茶杯,漫不经心抿了口发涩的龙井,“她现在人呢?”
魏广隐在暗处,压低了声音恭敬答道:“阮姑娘还在雪亭湖。”
沈嗣攥紧到发白的拇指渐渐松开,眉眼蕴着的冷峻依旧不减,薄薄的唇瓣抿成了紧绷的直线,他在昏暗的光线里起身,气势好似比寒霜雪夜还要冷上三分。
魏广跟在主子身后,一言不发的。
阮明姝在雪亭湖不过是想躲个清净,阮敬辞不知从哪儿打听她跑到这里来偷懒,竟然也狗胆包天悄悄溜过来逮她回去。
夜里风冷,湖面幽静。
阮明姝也不会苦着自己,怀里抱着热乎的暖手宝。
阮敬辞站在她面前,高高瘦瘦的少年站在月色下,霜白光线拉长了他的身影,少年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微皱的眉眼多存了几分冷然,他说:“便是你不喜欢和她们打交道,也不应该随处乱跑。”
弟弟好像生气了。
阮明姝从他冷冰冰的语气里听出来他的火气好像还不小,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在指责她吗?
少女盈盈站在灯盏的光下,肌肤凝白,清冽如雪,身上穿着件雪白色的羽缎斗篷,小心翼翼戴好兜帽,藏起来了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转。
少女樱唇微动,“我有分寸,又不会出事。”
阮敬辞听了她的话脸色仿佛更难看,正是因为在宫里,手段比起外边的宅院还要阴毒百倍,想害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从前她就喜欢出风头,哪家高门贵女过得有她自在?琳琅珠宝,锦衣玉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父亲和母亲,从来都没有叫她受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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