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鬓发,温柔道∶“若是遇上什么事,一定要传书于我。”
手边的青丝好似上好的绸缎,仅用一根朴素的玉簪随意挽起,没有多余的金银缀饰,但配上少女素净淡雅的衣着,却更多了几分天然的清丽。
陆鸣予心生爱怜,忍不住又说道∶“听闻上京城内珠宝坊工艺精巧,改日我托人带些时新样式来,矜矜到时候瞧瞧有没有和你心意的。”
“你知道的,我不喜那些金银首饰。”谢姝月垂下眸子,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复而又小声补充道∶“你若当真念着我,便得空时多寄上几封书信给我。”
陆鸣予应了下来,心下更是软了三分,但也知道事从紧急,已经没有时间继续耽搁了,只得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马,回首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安心走上了蜿蜒的山道,一路向京内赶去。
眼瞧着一人一马已经走远,谢姝月又站在原地看了半响,确保陆鸣予不会再中途折回,顿时松了口气,转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小院。
侍女迎冬早就在内室等候多时,见门开便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了会儿话,耽搁了些时间。”
谢姝月解下身上的素锦披风放到一旁,这才长舒了口气,白皙的颈间还带着热出来的薄汗,她只得伸手不住地扇着风,抱怨道,“如今这天气,怎么还不到响午就这般热了。”
“小姐今日穿的太厚了些。”迎冬拿过团扇轻轻为她扇动着,神色有些无奈。
今年开春回暖比以往还要早些,只着春衫堪堪正好,谢姝月今日正巧穿了一条苏绣织锦的华美罗裙,烟罗紫的颜色极为挑人,但穿在她身上倒更添妩丽,可惜方才在院外被厚实的素锦披风裹得严严实实。
“今晨起的匆忙,来不及换了,只得外罩一件披风。”
“要我说,小姐之前便该与陆公子说实话才好。”迎冬将晾好的茶推到谢姝月面前,颇为担忧道,“也总不能以后都是这般行事。”
谢姝月抿了口茶水,闻言也是懊恼不已。
陆鸣予本是林州人士,因着数月前赴京求学时遇上山匪,重伤昏迷在小院前,正巧被她救下。起初谢姝月怕贸然暴露身份会引来事端,这才自称是医馆之女谢矜。谁知道两人这相处了不过十数日,一来二往地就这么看对了眼。
犹记得当初月色正浓,陆鸣予坐在她的身旁,温润平和地说道,他最不喜那些世家高门的小姐,一生只愿择一人白头终老,不知谢矜是否愿意接受他。
同样出身侯府的世家小姐谢姝月闻言更是心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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