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猜测。
殷玄铮手指紧缩,开始飞速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去认错道歉。
“陆郎。”谢姝月犹豫片刻,才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太子?”
“啊?”
殷玄铮闻言一怔,原本高悬的心又落回了肚里,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含糊地应了下来∶“也不算是得罪……”
“我就知道,那个太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姝月未等殷玄铮话说完,便冷笑出声,上下打量着殷玄铮,颇为担忧道∶“我听说太子平日也会去太学堂,那他可有打你或者苛责于你?”
“那倒没有,不过是申斥了几句罢了……”殷玄铮倒没想到自己在外竟会是这般形象,还想给自己挽尊,连忙苍白解释道∶“其实太子人还是挺好的。”
“你不用帮他说话。”
谢姝月心里怒意更甚,原本便早已不满,现下更是找到了宣泄口,倒也顾不上自己妄图树立的温婉形象,痛骂道∶“身为储君,心胸竟也这般狭窄,当真是小人行径,令人不齿!”
殷玄铮从未见谢姝月这般生气,明明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可骂人时偏偏又灵动娇媚,让人止不住地心痒。
“陆郎你说,这狗太子到底是何居心?”
“狗太子……”
殷玄铮闻言一顿,但被谢姝月眼神一扫,顿时一激灵,即使心下无奈,也不敢辩驳,只得昧着良心跟着骂道∶“没错,就是狗太子。”
“陆郎。”谢姝月拉过殷玄铮的手,眼神盈盈含情道∶“你骂的真好听,想必也是被狗太子气得不轻,快再多骂上几句消消气。”
殷玄铮∶“……”
听着情郎换着花样帮她骂了好几轮狗太子,谢姝月怒气渐平,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一想到谢轻寒还在外面找自己,恐出了事,心中虽有诸多不舍,但还是只得告辞道∶“陆郎,我得回去了,再晚些时候家里人会担心的。”
“矜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殷玄铮心里也是不舍至极,连忙如此说道,妄图给两人多争取一些相处时间。
“我就在前街不远处,便不要送了。”谢姝月闻言低下了头,状似羞涩地扯了一下袖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了,终究不太好……”
此话一出,殷玄铮也不再好再强求,只得说道∶“若是矜矜有空,切莫忘了多写几封书信。”
恰似那日京郊离别,谢姝月送人前往上京,也是所想遥传尺素,却未曾想过,短短一天内便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