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但唯有两大憾事,一是居处无竹,不可卧听风吟。二是未见矜矜十数余秋,难解相思之意。其中刚劲翠竹易取,然矜矜怜我之心难得。”
“思卿常于梦相逢,愿尺素遥寄相思,静待矜矜回书。”
谢姝月心中一片柔软,将信抱在怀中贴在心口处好半响,陆鸣予此番来信不但未解思念之情,反倒是更甚从前,忍不住也起身走到书桌旁铺开信纸,欲写回信。
绿芍和迎冬见她这般急切,自打回到侯府后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忍不住相互抿唇一笑,推了推彼此,这才上前磨墨。
“大小姐!”
还未等谢姝月写完,一道焦急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正气喘吁吁道∶“宫中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要召见您,侯爷让您赶紧去前厅呢。”
沾满墨水的笔尖猛然一顿,漆黑的墨迹逐渐晕染在了薄薄的信纸之上,在精细的几行簪花小楷中,像一只丑陋的爬虫破坏了原本的和谐。
谢姝月轻啧了一声,倒是对此事并不惊讶,只是可惜了她刚写好的信,沉默地又看了好半响,谢姝月这才把笔搁在了一旁,伸手将手中的信纸揉成纸团,面色依旧淡然无比。
“迎冬,替我梳妆吧。”
第16章 召见
如果要问谢姝月所经历过最尴尬的时刻,那现在的处境定能排在前三位。
雍容华贵的皇后含笑坐在上首,戴着精致镂金护甲的手挑起谢姝月的下巴细细端详着,神色颇为纳罕,转头冲女官夸赞道∶“倒当真是个美人,眉眼还依稀有些故人的模样。”
“这还真是。”女官凝眉看了半响,惊讶道∶“谢小姐这眉眼与苏夫人年轻时候倒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姝月默不作声地垂着眼,听到这话依旧面色不改,淡定的端坐在椅子上,任由皇后打量,但心中却未免生起了些许疑窦。
皇后口中的苏夫人应该便是宣平侯已逝的正妻,谢轻寒的亲生母亲,也就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苏蓉。
听着皇后的语气,似乎是与这位苏夫人颇为熟稔,只是谢姝月从未见过这位苏夫人,一时间倒是不知道皇后的话有几分可信了。
“无须这般严肃。”似是察觉到谢姝月的紧张,皇后亲切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以后便都是一家人了,自在点便好。”
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谢姝月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听说你和长乐的关系还不错。”皇后屏退了殿中的众人,好似真的只是在话家常一般,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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