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数日有余,身体虽然好了大半,但她却始终推脱风寒未愈,拒不见客。一是因为确实疲于应对,二便是因为她仍在思虑往后之事。
更别说她仍对粉娥娇一事耿耿于怀,自打得知粉娥娇是被老夫人和一个侯府侍妾买走后,她的调查范围便骤然扩大了,再加上琴姨娘当初留下的游记,其中的疑点也还没有解开,倒是让她忙的团团转。
却没想到皇后一道懿旨又将她叫到了行宫,说是前来避暑有助于调养身体,无奈之下,谢姝月也只得收拾行囊,坐马车又来到了行宫。
不过皇后也确实所言不虚,行宫的气候宜人,又依山傍水,比之上京要凉爽不少,确实更加适合病人修养。
穿过逸丽的长廊,入目是一道水榭楼台,宫娥们列成长队在一旁候命,宫廷乐师正轻巧地弹着古琴,阵阵乐声伴着细细的凉风入耳,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皇后正侧着身和一旁身着玄色滚金飞龙服的中年男子说着话,看到谢姝月走来,神色间颇为愉悦。
谢姝月愣了愣,看清了那人身上的服饰,眼眸低垂,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臣女见过陛下。”
“起来吧。”
皇帝也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谢姝月几眼。
见她倒是与传闻中的样子大不相同,更是没有想象中长于乡野的怯懦,转头对皇后说道∶“倒确实是个好孩子。”
“那是自然。”皇后笑眯眯地拉过谢姝月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又笑道∶“臣妾正打算寻个日子让她与铮儿见一见。”
“怎么,你现在还没有见过太子?”
皇帝闻言颇为纳罕,毕竟这婚事已经赐下两月有余,盛朝不讲究那些婚前不可相见的习俗,既然都已是未婚夫妻,按理说皇后也总该安排两人见过,因此只得询问地看向皇后。
“之前铮儿一直推说朝政繁忙,前两天好不容易腾出空来,月儿又着了风寒,好不容易才等着今天这个日子,正好让两人见上一见,也正好彼此熟悉一下。”
谢姝月闻言一顿,神色颇有些不自然,她本以为今日只需要见皇后便是,却不曾想还要和太子见上一面,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但她却总感觉别扭的慌。
“前些日子西南水患,太子自然是要忙上不少的,一时疏忽了也很正常。”
到底是自己钦定的继承人,嘴上说着怪罪,但皇帝还是对殷玄铮专心政事,不拘于儿女情长的态度十分满意。
似是看出了谢姝月的不自在,再加上她身体又未曾痊愈,看着还有些虚弱,皇后怜爱地拍了拍谢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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