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 丽妃却不这么觉得, 在她住进这座宫殿的第一天, 便选中了这处地方, 甚至将它美名其曰为静室。
幼时每当殷景安犯了错,或是课业因为懈怠偷懒而退步,丽妃从不会去打骂于他,甚至就连像寻常嫔妃对待自家皇子一般责骂都没有。
她只是会让殷景安去那里一个人呆着,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一两天,直到殷景安想清楚了,才会把人给放出来。
这种事一直持续到殷景安被封王之后,他搬出宫后才算了结。
殷景安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伞柄,拒绝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勉强咽了下去,拂袖转身向长春宫北侧走去。
心一直提在嗓子眼的两个宫人直到见殷景安背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中,这才勉强松了口气,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你就在这里等着就行。”
殷景安撑着伞一直走到了静室的门口,这才转身对身后的侍从交代道。
许久未曾来过的静室依旧荒凉,空无一人的环境更显阴森,殷景安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了静室的门。
室内没有点任何烛火,窗户一大半都被封上,光线格外的昏暗,但长久以来的身体记忆,却让他甚至不需要仔细去看,便已对室内的摆设熟记于心。
带着泥土气味的潮湿空气翻涌在室内,殷景安低头看着手边桌子上的黑色痕迹,无数灰暗的回忆涌上心头。
“景安,你要好好记住,留在这里的血今天是可以别人的,明天就有可能是我们的。”
死去的宫女死不瞑目地盯着门口,空洞的眼神再无生机,年仅七岁的殷景安死死地抓着奶娘的手,别过头不敢去看。
那是一直在照顾殷景安的宫女,明明早晨的时候还鲜活明艳,答应要给他偷偷做桂花糕,傍晚的时候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长春宫的宫人偷偷议论说,是那小宫女不知死活妄图勾引陛下,这才遭此横祸。
丽妃让人将她的头撞向桌角,活生生地将额头磕出一个血洞,直到人没了气息才把人像扔垃圾一样甩到了一旁。
溅出的血液落在地上和桌子上,丽妃只是冷漠地站在不远处,眼角眉梢俱是不屑与傲然,艳丽的面容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如同披着美艳皮囊的厉鬼。
似是看到了手足无措的殷景安,她皱着眉头轻轻招了招手,突然道:“你过来。”
殷景安害怕地往奶娘身后又缩了缩,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可下一刻便被宫人强硬地扯了过去。
还未发出的哭喊声就这么被丽妃冷冽的眼神钉在了喉间,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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