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小心翼翼地扶着宣平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见到他这般疲态,眼底忍不住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宣平侯这个老东西还有点价值,她怎会还用费尽心机强忍着恶心委身于他,哪里比得上一刀抹了他的脖子来的干脆利落。
“谢姝月今天回来了?”
宣平侯远远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只是可惜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稍微动几下便疼的厉害,只得靠在门框上缓了许久,这才冷哼了一声问道。
秋菊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不动声色地敛下脸上的神情,一如平常般温顺恭谦,话语中却故意在给宣平侯撒盐,轻声道∶“大小姐福泽深厚,今天应该还是太子殿下亲自送回来的,侯爷要过去迎接吗?”
“去什么去!”宣平侯明显被这般说辞给激怒了,胸膛被气得忍不住上下起伏,脸色涨红道∶“我是她父亲,应该是她来拜见我,她哪来那么大的架子还等着我去迎接她?”
秋菊笑而不语,对宣平侯的这般说辞不可置否。
旁的事情倒也罢了,唯独宣平侯这次着实是在府上丢了好大的脸面,下人们私底下不知道议论了多少遍了,这还只是轻的,要不是顾及着谢姝月的名声,宣平侯意图强占自己女儿房中侍女为妾的消息估计能传遍整个上京。
现在又摆出这般作态,倒当真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过分心虚,不敢去见谢姝月了。
“确实也是侯爷说的这个道理,只是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侯爷不如还是过去看看吧,也免得落人口实。”秋菊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似是真的只是一番好心的劝解之辞。
她并没有反驳宣平侯之前所说的话,倒是极大满足了他的自尊心,单凭这一点,宣平侯便对她颇为满意,甚至于在老夫人病重期间,他将府中中馈都一并交予了秋菊。
宣平侯本就行动不便,等到在秋菊的搀扶之下来到正厅时,谢姝月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喝了半盏茶了。
“‘父亲’来了,快坐啊。”
见两人走进正厅,谢姝月动作连变都未变,只是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微微抬了抬眼,甚至刻意加重了那个原本应该带着尊敬意味的名词,态度中满是不屑与轻慢。
失踪多日的女儿重新回来,原本应该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和谐场景,可偏偏在正厅中却始终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好像两人并非父女相见,而是仇人会面便剑拔弩张。
宣平侯原本还想装上一装,可见谢姝月这般态度,果不其然又被气得不轻,脸色都有些发青,下意识便要拂开秋菊搀扶着他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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