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不止,手上紧紧攥着那根曾绑在她脚踝上的红绳。
“只怕他不肯放过我。”
萧沉见女子一反常态也跟着沉下脸色,即便了解兄长残暴的性子,也没想到萧慎会将一个身怀武艺的女子折磨至此。
“他寻至我时,便杀了我的丈夫与孩儿,”琅沐垂泪,可目光透着一丝狠厉,“可我并不知情,以为只要按他的话做,他们便可安然无恙……”
温怡卿摇摇头打断了她戚戚的诉苦:“我断不可能将你留在身边,也无法保你在宫内宫外安全无虞,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你偷送至京郊,或是送入摄政殿。”
“要命还是送死,随你。”
琅沐怔了一怔,她设想过无数种方法和手段能让自己留在宫中留在这位面慈心软的太后身侧,却不曾预料到竟是这般情形。
“得寸进尺,便也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琅沐目光微凝,那面容俊朗的男子站在角落不疾不徐地开口,却字字生寒。
“我要命。”琅沐苦笑着垂下脑袋。
“好,”温怡卿颔首,“那我来想办法。”
她只要琅沐一句话。
谈话比想象中要结束得更加仓促,温怡卿似乎一开始便不是为了听琅沐血海深仇家族兴亡的故事而来,回西暖阁的路上也是一言未发闷头走路。
萧沉把微凉的指尖捂热才敢伸手去抱她,侧身遮去一半的穿堂风,护着怀里的人快步穿过梅林,枝桠擦过肩头激起一串水珠,他低头躲避却看着温怡卿失神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琅沐用心不轨为何还要帮?”
即便寒风被遮去大半脸颊仍是被冻得快要没有知觉,温怡卿哈着气顾不上回答拉着萧沉的手小跑着穿过庭院,钻进暖烘烘的暖阁里。
萧沉将她护得周全自己却沾了一身的雪水,难得见他这样狼狈。
梅花混着他身上清淡的熏香,冲淡了一直萦绕在侧的血腥味。温怡卿抬手替他掸了掸肩头凌乱的花瓣,一直紧绷的脸彻底缓和下来。
只是小跑几步松垮挽起的发髻歪了,金色簪子也斜斜地插着,落下点碎发在鬓边,鼻尖和脸颊都微微发红,亮晶晶的双眸里含着笑意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萧沉心口发热。
“琅沐心里藏了什么事,我不想知道也帮不了她,”温怡卿叹了口气,觉得心口闷得慌,抬手解掉身上厚重的狐裘,“只这一次,若将来她破了今日誓约那么我也管不了许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人身份不明也并无坦诚相待之意,这样也妥当,”萧沉屈起指节蹭蹭少女柔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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