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这一看还真让他们看见了熟人。
“嫂子,那是不是刘团。”刚刚下到二楼,家树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扯了扯沈淙的袖子。
“刘团?哪儿呢?”沈淙回头。
家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一排椅子:“坐着的那个,我怎么看着那么像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淙已经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人此时坐在病房走廊的椅子上,他穿了一件脏得都快要看不出颜色的军大衣,满脸胡子都没有来得及刮,头发不知道是湿的还是脏的,都打了缕儿,乱哄哄的耷拉在脑门上。
他仰着头,靠在椅背后面的墙壁上,眼底一片青黑,神情憔悴。
也就是沈淙和刘团认识的年头太久,彼此间太熟悉了,所以才能一眼就认出是他。
不然这打扮,看着跟过去街上的盲流似的。
“刘团?”她走到跟前轻声叫道。
正闭眼小憩的刘团听到声音猛地睁开了眼睛,可因为刚刚睡醒,眼神还有点飘忽。
他定了定神才认出沈淙,然后赶紧坐直了身子,说:“小沈,你们怎么在这儿?”
沈淙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往科室的门牌上看了看,然后问:“心胸内科……刘团,你心脏不舒服了?”
“没事。”刘团朝他们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儿,别担心。”
就他这种一分钟都不得闲的人,都在百忙中跑来看心脏了,还能不是什么大事?
沈淙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可她也没反驳,冲家树使了个眼色,然后直接就去了旁边的医生办公室。
“唉!”刘团在背后想要制止,可沈淙全然当做没有听到。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刘团的司机兼公务员小张。
此时小张手里拿着一大堆各种检查结果正站在医生的旁边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