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的嗓子吃掉了高音,难听极了。
她无法遏制肛门内部括约肌的松懈,体内的浊水宣泄而出,随着天顶不断狂喷的流水,在噼里啪啦的水声里,连同安然稀碎的哭腔,一起被冲刷进了淋浴四周一圈的下水槽。
“可惜,就是太脏了。”
江衍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就像看到了电影里最精彩的戏码,笑得热烈。
胃部一阵绞痛,胃汁翻涌,逆流而上。
她紧靠在外围一圈,对着下水槽,把胃里的浆糊残渣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恶心,实在是恶心。
她的喉腔因为呕吐再度遭受刺激,痛的焦灼。喉底好像总有咽不进又吐不出的黏连物,浑浊成一团,带着血的腥味。
江衍又摆正了安然的脸,她的脸凌乱不堪,狼狈好笑。
他漂亮的眼睛直视着喘着粗气的女人,慢慢贴近她的脸。江衍笑得可人,却说着残忍话。
“安然,你脏死了。”
“哈哈哈哈”
安然笑了。
疯了,真是疯了
安然从没想过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这么好笑。
笑到她淌出了眼泪,笑到她打颤,笑到出声。
是啊,她多脏,她脏死了。
谁问过她愿意吗?
她愿意吗?
无人问津。
那就谁也不配说她脏,除了她自己。
安然高傲地扬起那张惨白的脸,装盛着不断砸落的水珠,倔强又美丽。
明朗的笑声同那流水奚落,溅的到处都是。
卡在咽喉里的那团带血的黏浊物,终于是被她咳了出来,干脆的吐在了江衍那张俊美的脸上。
“我是脏”
“你也脏”
“半斤八两,谁也别恶心谁。”
嘶哑的嗓子却字字铿锵,字字燃烧,安然从来都不是温软的女人。
江衍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