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江衍的神色,肃静的可怕。每一句话都没有温度,每一句话都像行刑的通告。
他的眼神越来越骇人,像屠夫看着一只待宰的动物。
那模样让她畏惧,更让她不甘。
风水轮流转,她的生命好像又回到了江隶刑那个魔鬼的手里,再次不属于自己。
“别急”
“我慢慢告诉你”
江衍离开了一小会儿,安然垂着头,再也支撑不起来,依靠颅顶抵触着地面。散乱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视线,只能听见皮鞋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
一双皮质手套甩在了地上,嗒的一声响。
江衍撩起安然半干半湿的长发,随意的整理了一番,束在她的脑后。
安然再也没有躲藏脸面的余地,只能被冰冷的呼呵着,勒令撑起塌下的上半身,看向江衍。
他俯身蹲下,离得很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冷笑了一声,随即再看向安然,双手展开,贴近她的眼前,好似要塞进她的眼珠里。
浴室的光线,打在那双可怖的手上,比那晚倾斜的角度看的更加真切。
畸形的指甲,扭曲的指节。
褶皱的皮肤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烙伤和划痕。最窒息的,还是双手掌心的穿通伤,深深的疤痕至今都好似鲜活的要流出脓血,掉出肉块来。
安然没有太多的力气恸哭他惨不忍睹的疮伤,尽管那些伤口确实可怕。
她明白江衍的意图,他在愤怒着控诉自己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九死一生。她同情江衍,同情他遭遇的一切苦难,可是她的同情转瞬即逝。
安然清楚她面临的处境。
就像一个举刀的疯子站在面前,他英俊潇洒,流着泪告诉你他的痛苦遭遇,他也依旧是个要杀了你的疯子。他的泪是真的,可疯病也是真的。保命比同情更为重要。
安然逐渐理解了江衍的病态,她也更担心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窘境。迎难而上,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这双手.....就是被那个可怜你的老疯子钉穿的”
江衍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无法制止的颤抖。那双手即使幸运的没有被切断神经,也再不复以往,陈年的伤痛至今还在他的记忆里鲜血淋漓。
[文英?]
[怎么会呢.....]
安然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必要骗江衍。
刚入江家那年起,文英就对她格外照顾,那种呵护就是对一个遗孤的怜爱而已。安然没有深究过原因,她只觉得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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