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听。
“花儿,你咬啥子咬?咬你妈那野老公嗦?”关键时刻,我父亲走出来,见到满鸟鸟,明着是喝斥花儿,实际上暗地里跟满鸟鸟开了个玩笑。覃瓶儿还没明白我父亲的意思,我却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满鸟鸟苦着脸,对我父亲说:“哥,恁个多年不见,你就是恁个对待兄弟的吗?——快点把你儿子弄走!”顺势还骂了我父亲一句。我父亲嘿嘿一笑,走拢去伸手把花儿的脑袋夹在腋下。花儿脑袋被夹住,喉咙里仍然呜呜叫着,满眼凶光,紧紧盯着满鸟鸟不放。
这就怪了,花儿为什么偏偏对满鸟鸟那么凶呢?
花儿好不容易被我父亲招呼住,满鸟鸟趁势进了屋。花儿跟在后面,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两眼仍然死盯着满鸟鸟,盯得满鸟鸟毛骨悚然,连连对我父亲说:“你这儿子也真它娘的怪,为啥子硬要咬我?”我父亲也觉得很奇怪,虽然狗非常记仇,但是花儿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满鸟鸟,他们之间应该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花儿对满鸟鸟的态度和对覃瓶儿的态度截然相反?如果说满鸟鸟是生人,那覃瓶儿不是更陌生的生人吗?为什么花儿偏偏对她那么友好?
我父亲把这个怀疑一说,满鸟鸟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晓得了,你这个儿子和你那个儿子一样,都不是好东西,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见他痞笑着指着我,气得想飞起来踢他一脚。
满鸟鸟进了屋,花儿眼神虽然充满敌意,不过它被我父亲挟在腋下,一时间倒也挣脱不得。满鸟鸟见状,放下心来,跟我妈打了声招呼,就在堂屋和我父亲聊起烤烟的收成来。
我掏出手机,再次给寄爷家打了个电话,得知寄爷还没回家。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万里晴空,转眼间就布满乌云。没多久,天就开始下起雨来,时间又到了下午,所以天色就渐渐变得昏暗了。
这时候,我妈已把饭菜准备妥当,摆了满满一桌,出来招呼我们去吃饭。
“哈哈,还是嫂子的手巧,弄了这么多好菜,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满鸟鸟看见桌子上的菜肴,夸张地吸着鼻子,露出一副“饿死鬼投胎”的痞相来。
“啷格不把你老汉叫来呢?打个电话吧,把你老汉叫来,你们几老少一起热闹一下!”我妈对满鸟鸟说。满鸟鸟也不客气,抓起我家电话给他老汉打电话。
大约几分钟后,满鸟鸟的老汉满文书就来了。他看到覃瓶儿自然也吃惊不小。
覃瓶儿悄悄问我:“我该怎么称呼鸟鸟的父亲呢?”我一愣,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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