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莫名。
谢天谢地谢菩萨,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累得虚脱的时候,我终于扑上了竹桥。来不及多想,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飞身扑到覃瓶儿和满鸟鸟前面,伸出双臂把他俩挡在身后,大口喘气带得我的腰一勾一勾,两眼死盯着那个悬在头顶斜上方不远的小孩。
因为有了悬楼那里的经历,我对悬在半空中的物体倒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此时又看见这么古怪的一件事,我竟隐隐觉得心中的好奇占据了恐惧的上风。
此时玄衣都邮珠在我身后,我眨了半天眼睛,总算把这个小孩的相貌体征看得分明:这小孩完全像刚出生三天的婴儿,皮肤细腻白晰,浑身上下都是肥嘟嘟的嫩肉,小脚小手浑若藕节,两只骨碌碌乱转的黑眼珠不安分地盯着我们,樱桃小嘴竟然噙着一抹隐约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是一种嘲乱讥讽的味道。这时我还看清了,他确实是“他”而不是“她”,因为那件小小的肚兜根本掩不住他那根像颗炮竹的小雀雀。
小孩看见我盯着他,停止唱歌,调皮的眼睛对着我连眨直眨,似乎在看一件新鲜好玩的玩具。
“瓶……瓶儿,他……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肚兜?”我一边死盯着那小孩,一边侧着下巴骨问身后的覃瓶儿。之所以这样问,当然是因为我的眼睛无法看清其它颜色。
“红……红色的!”覃瓶儿声音颤抖,但见挡在她前面,胆子稍稍大了些,把玄衣都邮珠举到我的头侧,一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说。
我不吱声了,因为我心里想起了那本手抄本的另一段话:“……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它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给它吃,因此算账时,主人打破一个碗要说打破20个,对它说无息亏本,明年再买人饲它。而南靖人的说法,则与此大同小异,他们把养金蚕说成养挑生,金蚕蛊一般放在尿缸边或没人到的地方,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便要败露,招致杀身之祸。金蚕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或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的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
如果看来,这个小孩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最为阴毒的“金蚕蛊”的变身,如果这个猜想成立,那么,那茅屋堂屋中的酒坛很可能就是它的栖身之所。
我还没得来及多想,这个谜底很快就揭晓了。
揭晓这个谜底的是另外一个人,是一个我恼之入骨却又求之若渴的人——寄爷!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就在我和覃瓶儿他们心慌意乱不知如好的时候,我的面门突然涌起一股袭人的热气,那热气是如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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