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了,也让她喝一点。”寄爷见我喝了酒,呆呆看着木榫发愣,提醒道。
我一惊,赶紧挥剑砍下另一截装着半筒酒的竹筒,推醒覃瓶儿。覃瓶儿从梦中惊醒,乍一闻到酒香,也吓得从地上一下子蹦了起来,手忙脚乱推开竹筒,缩到一角,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鹰,你干什么?赶快扔掉!”
她的这个反应在我预料之中。我赶紧把这酒的来历跟她说了,覃瓶儿听完将信将疑,见我以鼓励的眼神看着她,颤抖着手接过竹筒,仿照我先前的样子看了一番,再抬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对她点点头,覃瓶儿心一横,眼一闭,咕嘟喝了一大口酒,咂着嘴皮回味一番,接着仰着脖子毫无风范地狂喝起来。
看着她这番豪迈的举动,我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和她在红灯笼麻辣烫馆喝酒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这娃妹儿,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让她太累了。
我见覃瓶儿喝了酒,挥剑砍下七八截竹筒,抱到满鸟鸟身边,把他翻转过来,掰开他的大嘴,把竹筒伸了进去。这伙计心神和体力都已疲惫到极致,我这么折腾他,他居然都没醒,喉管下意识的悸动,把一筒筒酒喝进肚中。
我完全忽视了这竹筒酒的后劲,当我感觉到浑身燥热的时候,满鸟鸟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眼睛蓦然睁开,“狗日的……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搞么子……躺猫猫嗦……啊?哇——”一股令人反胃到窒息的东西从满鸟鸟嘴中喷了出来,差点溅了我一头一脸。
满鸟鸟哇哇吐了几口,喘着粗气对我说:“龟儿子……你把这地帮我按住哈……莫让它转动……妈那个巴子……转得老子脑壳都晕了……”我一呆,意识到满鸟鸟居然喝醉了,此时已达到胡言乱语的境界。我捉弄心起,伸出食指到他喉咙一阵轻抠,满鸟鸟果然忍不住,肚腹间一阵剧烈抽动,双肩一耸,又呕出一瘫乌黑的东西来,那气味,熏得在一旁自顾自舔着竹筒的花儿都不满地倒退几步,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厌恶。
满鸟鸟此时已经顾不得地转不转的问题了,一边呕吐一边自己伸出手指去喉咙掏弄,边掏边呕,边呕边掏,到最后他的脑袋周围满是他弄出来的恶臭东西。我和覃瓶儿站得远远的,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他折腾。
好半天,满鸟鸟瘫在地上渐渐不动了。我吓了一跳,捂紧口鼻蹦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翻开他一看,发现这伙计口角流着牵丝般的涎水,鼻孔呼噜作响,竟然再次睡着了,气息粗状,极富韵律感。
我放下心来,避开满鸟鸟埋下的“地雷”,走到寄爷身边刚叫了一声,寄爷断然说道:“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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