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瓦罐煨鸡——脚脚叉叉在外头。
而那棵枞树,在满鸟鸟那一跳之后,脆嫩的树顶终于惨叫一声,断成两截,一路呼啸向下,摔进深谷中去了。
我眼皮一跳,暗骂一声,四处一瞄,发现这边岩壁根本没有成规模的树。看样子,我们是没有任何退路了,妈那个巴子的。
寄爷和我相互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只得打定主意继续往上爬。满鸟鸟犹自嘀嘀咕咕,“老子可不是有意把枞树蹬下去的哈,格老子的,是它自己不‘经事’,老子刚才过来时吓得两颗卵子米米打架,现在才基本消停了……”(经事:牢实)
其他三人又累又饿,塌在岩凼里头昏眼花,早已没有心思去理睬满鸟鸟“煮稀饭”,只想歇得一会是一会,稍稍恢复体力,再往上爬。
此时看对面的岩壁,又是另一番情景。原来我们刚刚所在的圆石头居然也呈蛋形,很突兀地从对面岩壁中横伸出来,体形巨大,通体莹白,从当前位置一看,如果不是因为它大得出奇,还真会让人误以为那里怎么会有一个鸡蛋。而它的旁边,也有大量如蜂窝状的岩石,只是有些地方已经空了,留下或大或小的岩孔岩凼,而有的更像幼蜂还未出来时顶上蒙的那层白色的圆顶,而满山满崖的矮树杂草把这些神奇的蛋形石头遮掩得更加神秘奇异。
唯一让我们触目惊心就是脚下深不可测、漆黑如墨的深谷,没有水声、鸟声、风声等任何声音,只有那飘飘渺渺的薄雾在两壁间来回游荡,更增添了一份虚幻和恐怖的氛围。
“歇气莫等汗水干,走吧!老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办法。”寄爷开口说道,眼神有一种鼓和坚毅。
我仰头向上仔细打量,弄得脖子都酸了,总算把这道壁陡的绝壁看个大概,头顶不知还有多高,由于太阳移位,头上漏下来的天光实在少得令人心酸。壁上除了一些人把高的杂树杂草和长短不一的藤蔓,就是那些蚂蚁蛋一样的椭圆石头和它们脱落留下来的岩孔岩凼了。
“上?还是下?”满鸟鸟脖子伸长,抬头问道。
“当然是上了。你脑壳‘搭铁’了嗦?我们肯定要朝有太阳的地方走噻!”我笑骂满鸟鸟一句。由于劳累过度,我已经顾不得用“彩普”说话,冒出来的都是地道的方言,好在覃瓶儿已基本适应,不难听懂我的意思。
“要是这些石头蛋是真的蛋就好了!”满鸟鸟长叹口气,双手撑住岩凼的边缘向上一拔,谁知体虚力弱,加上他的屁股十分可观,这一拔之下竟然没拔起来,累得他狗日的他妈的乱通一通。
我暗自好笑,赶紧叫寄爷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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