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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还在絮絮叨叨说那劳什子水杉,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赶紧打断他问老婆婆:“您家,鱼木寨离这里有多远?”我问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回到鱼木寨会合寄爷和满鸟鸟,抓紧时间去找梭椤神树才是正经。
“鱼木寨?呵呵,离这里有四十几里路呢!你们想去那里玩嗦?”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跟老婆婆道了别,顺着老婆婆指的路就走。走出去不远,就听老婆婆那孙子嘀嘀咕咕说道:“那姐姐长得真好看,眼睛迷死人哒!比先前那个打听么子悬棺的高鼻子老头的蓝眼睛好看多哒,太奶,你说是不?”
我一听“悬棺”二字,陡然返身,几步蹦到那小子身边,“那伙外国人也在打听悬棺?”
那小子被去而复还且声色俱厉的我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说:“我也不晓得么子是悬棺,我只是听见那个高鼻梁老头在跟另一个说么子要找悬棺……姐姐,你说怪不怪,那高鼻梁老头明明是个外国人,说我们中国话还说那么好,啧啧!”我扭头一看,发现覃瓶儿也回到了老婆婆的摊子前,只不过脸色看上去很苍白,眼神也很迷茫,对小屁孩的问话根本没作反应。
我正奇怪覃瓶儿这是怎么啦,蓦然想起她叙述自己的身世时就提到一个高鼻梁的外国老头,我霎时觉得头顶有焦雷炸响,我怎么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呢?覃瓶儿肯定听见小屁孩提到高鼻梁外国老头想到了自己悲惨而诡异的出生,才会表现这般的神情。难道……?
高鼻梁外国老头;打听古树;寻找悬棺,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十二章 梭布桠石林
本来,当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之后,有关覃瓶儿的身世之谜就不是我特别关心的事情,她的出生地离我们天远地远不说,那代孕母亲那般惨死,那群“制造”覃瓶儿的人那般残忍,想必那对提供精子卵子的人肯定也没什么好下场早就不在人世。再说,即使覃瓶儿的生父生母还在人世,我们又去哪里找呢?一对仅仅只提供两颗细胞的男女,即使找到又如何呢?
再后来,在唐崖的星斗山,通过那种诡异的方式(覃瓶儿的前世记忆)得知覃瓶儿是土司王覃城之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根,我就更加不愿去提覃瓶儿的身世了,一来担心覃瓶儿伤心,二来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之后,她自己也很高兴,从此也没再提起,所以,渐渐的,覃瓶儿在生漆树上说的那个故事几乎已被我淡忘了,此时突然听这个小子提起“高鼻梁老头”并且看见覃瓶儿惨白的脸庞,那个故事中的场景又势如破竹般从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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