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表现得很反常。
我恨得牙咬咬,张口就骂:“妈那个巴子,鬼打慌了嗦?抢着去投胎嗦?还没等我发话就跑哒!”也不晓得满鸟鸟听没听见,天地之间只剩下雨打树叶的唰唰声。
我本来是想去撵满鸟鸟的,但想到覃瓶儿这个千娇百媚的妹娃儿跟着两个大男人在细雨中的荒山野岭奔波了这么久,既没吃饭又没喝水,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而且清和大师之死对她打击太大,几管齐下,现在想要她挪动一步都十分困难了。
其实我也差不多,只是在覃瓶儿面前不好透露,害怕再给她造成不必要的暇想。
我好不容易才把覃瓶儿连拉带抱弄到满鸟鸟说的那棵泡桐树下,打燃火机一看,果然树根下部有一个树洞,但树洞好像最多只能容下一个人。我把打火机伸进树洞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毫不犹豫把覃瓶儿塞了进去,“我守在外面,你在里面好好歇歇,等满鸟鸟找到寄爷后我们再作打算吧。”
“不行,外面要淋雨!”覃瓶儿挣扎着想爬出树洞。
“别,别,这雨不大,树根还比较干燥,我人糙皮厚的,没事!”
覃瓶儿在树洞里摸索一阵,顺手扔出一些东西,接着说:“进来吧,我把里面清理了下,应该可以容下两个人。”
我还想推辞,覃瓶儿徒然提高声音,“进来!”
我吓了一跳,这可是覃瓶儿第一次对我这么不客气,一下子弄得我张皇失措,居然不敢犟嘴,乖乖挤进树洞。——郁闷!我怎么变得像那些患“妻管严”的男人了?
实际上,那树洞根本容不下两个人,等我进去后覃瓶儿就钻出来等我坐稳后又爬了进去,结果就坐在我怀里了,开始时还把我弄得手足无措,后来手实在没地方放,所以我也大着胆子把覃瓶儿搂在怀里,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覃瓶儿放得开,紧紧贴在我怀里,幽幽叹了口气打破沉默,“你的怀抱真舒服啊,真想永远这样子。”
我呵呵一笑,“我们以后有的是日子,怕个铲铲哟!”覃瓶儿沉默了一会,“唉,谁说得清楚以后呢?有这一刻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为个傻妹娃儿,”我爱怜地摸着她的脸,“怎么老是多愁善感呢?你莫看今天晚上黑得吓死人,明天早晨太阳还不照样升起么?别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抱着你!绝不离开!”
覃瓶儿没说话,只是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鹰,你会恨我么?”
“这话说的,我疼你还没不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