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先生抬起头来:“哦,是谭师长啊,坐。来人,看茶。”下人奉上茶水。
张先生笑眯眯地问道:“谭师长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谭温江说道:“张老先生,卑职今日奉命来北平催督粮饷,路过贵府,特来拜会。”
张先生笑了:“难得啊,老夫已退出政坛多年,难得有人还记得老夫。”
“实不相瞒,卑职此行有辱使命,上峰迟迟不肯将粮饷发放。在下实在是愚钝,不知此中真意,望张老先生指教。”
张先生笑着摆了摆手,拖长了音调:“言重啦,老夫这些年来身处世外,早已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怎知上峰真意呢?”
谭温江和文丙义对视,均默然不语。寒暄一番后退出张公馆。一路上,谭温江骂道:“这个老狐狸,仗着自己是党国元老,倚老卖老。”
文丙义问道:“师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谭温江也是眉头紧锁,没有回答。就在此时,从两人身后奔来一骑,马上一人生得甚是魁梧,面容粗犷,奔至二人身边勒马停步:“吁”一敬礼,说:“谭师长,久违了。”
谭温江见到此人:“你是……”他忽然想起来:“董大虎!”
“哈哈哈哈,谭师长好记性。昔日多蒙师长教诲,在下感激不尽。”
“大虎客气啦,你我兄弟,不说这些。”
“听闻贵军驻扎遵化县,师长来北平却是为何?”
谭温江叹了口气,满脸的愁容。
董大虎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可是为粮饷一事?”
谭温江眼睛一亮。
虽然对方没有回答,但董大虎已经知道自己没有说错。他又说道:“这里人多嘴杂,请借一步说话。”
三人到了一家酒店,进了一个没人的雅间,要了一点儿酒菜。董大虎把盏为谭温江斟满酒,说:“谭师长,实不相瞒,拖欠贵军粮饷一事已是尽人皆知了。而且不光是贵军,听说当初北伐军收编的部队都是被拖欠粮饷。”
谭温江拈起酒盅,一扬脖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将酒盅放在桌上,两只眼睛充满了红色的血丝。
董大虎接着说:“我刚从南京来,带来了一份密报。”说着,他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谭温江。
谭温江接过来一看,周身一震。那份文件正是给徐源泉的,是告知他第六军团裁撤部队的番号,孙殿英所率第十二军赫然列于榜首。他一气之下,将这份文件狠狠地拍在桌上:“他妈的,蒋介石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董大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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