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温雅沉稳的男人,难得的有了些狼狈,可公孙月仔细打量一眼后,却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就好,受伤了没有?”她急急忙忙的问。
左渊两步上前,把公孙月揽进了怀中。
“我很好,”他说,一顿,嗓音有些暗,仿佛绷紧了某种情绪,“如意,郭盛欲要算计我,被我辖制,如今他们都被尽数押解在宫中,岳父和大哥负责看管。朝臣们都知道了郭盛的算计,待到明日,整个桐京和天下人都要知道了。”
公孙月抬头看了他一夜,恍惚的灯影里,他的神情隐隐约约,似乎是遗憾,又似乎是松了口气。
她不由得抬手握住他的大掌,说:“是他多行不义,我们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所以你不要伤心,她心想。
当初左渊投在郭盛府中,有赏识提拔之恩,可谁知最后却被猜疑,还想害他性命,料想到如今这个收场,他怕是要伤心的。
“是啊,我们只是为求自保。”左渊说。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公孙月的脸颊,为着她的安慰的心疼。倏而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看到了自己上午给公孙月鬓边簪的那支芍药,粉色花瓣上沾染着些许暗红色的痕迹,那是血。